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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之想了想,一个面孔忽然闪入脑海。
他忽然笑道:“观沧海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竟然让你心甘情愿地去送死?”
死?常威脸色忽然变得煞白,不过嘴上却尤自说道:“我听不懂大人说的是什么!
另外,我是北离使团的人,你们大夏无权处置我,更何况死的不过是个贱籍女子,按律我也不该是死罪!”
“哈!”
顾景之哑然失笑:“敢情,连我大夏的律法都背熟了!”
“那要是本官给你定个寻隙滋事,妄动刀兵,企图对我大夏宣战的罪名呢?”
“你,你这是污蔑!”
常威愤然道:“不过死了个贱籍女子,如何就挑衅大夏了?”
顾景之却幽幽说道:“于我大夏而言,任何异族之人,在我大夏亮了兵器,便算得上是挑衅,更何况是死了人……”
“你……”
常威脸色大变。
顾景之却缓缓道:“指使你的人……想必是告诉你,有北离使团为你撑腰,若是杀个贱籍女子并不会因此获罪,对是不对?”
“没人指使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干的!”
“还嘴硬……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顾景之说道:“你北离此次谈判本就处于劣势,于我大夏而言,似乎和离月合盟更为有利,你觉得……若是北离使团变得无足轻重了,你还能有活着的可能吗?罢了……”
他拍了拍手,说道:“本官也懒得审了,此人杀我大夏子民,按照内卫府的规矩,先用刑……明日拖出去砍了吧!”
“明日本官自会给朝中递折子,驱逐北离使团出境!”
说着,他站起身来,根本就懒得管常威什么脸色,看着就要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他忽然回过头。
“对了……”
顾景之喊住了准备用刑的内卫,常威见状微微松了口气,这他娘砍之前还要上刑,这踏马什么人间疾苦啊?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顾景之却抢先说道:“本官最恨的就是那些提着两把破刀,便敢在我大夏耀武扬威之人,这样吧……本官前些时日读书,知道一些新的刑罚,看着还蛮有意思的!”
“哦?”
掌控刑罚的内卫眼睛一亮,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道:“大人,下官平生无甚喜好,唯独对着刑罚之事情有独钟,还望大人指教?”
“……”
情有独钟?还他娘的是对刑罚?这货到底得多变态?看着他那一脸殷切的样子,顾景之嘴角一抽,微微无语道:“指教谈不上,就交流交流……”
说着,他看了常威一眼,然后回头看向殷切的内卫,说道:“本官在书上看过一种刑罚,叫做梳洗!”
“梳洗?”
内卫一愣:“大人,这梳洗能是什么刑罚?”
就连绑在架子上的常威,也撇了撇嘴,这大夏人的什么刑罚,娘们兮兮的,难道要给军爷我梳头?“这你就不懂了吧!”
顾景之说道:“所谓梳洗呢,就是将人衣服去了,放平在行刑台上,一遍一遍地用热水冲洗,等犯人浑身通红之后,再用铁刷刷他皮肉,直至见到白骨……”
卧槽!
内卫忽然打了个寒战,不过一双眼睛却变得热切起来,他看向常威……常威一看他那眼神,顿时就发毛了。
顾景之方才说话,并没有避开他,也没有压低声音,这个‘梳洗’他听得一清二楚。
如今看到内卫那炽热的眼神,当即就毛骨悚然,想到自己的血肉一点点被刷干净,最后剩下一个骨架子,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恐惧。
好在,顾景之拦住了内卫,就当常威又以为顾景之要放他一马的时候,却又听他说道:“还有一种,叫做弹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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