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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马房外,宫莞让撑著纸伞的冉沃堂扶下马车,尚未站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身後奔驰了来,引她侧眸回瞥。
马车穿过宫氏庄囿壮阔的护园河,转进她位於庄园後侧的宅院,已过三更天。
离开沁山才陆续飘下的细雪,已绵绵密密将绚烂的庭园冻成粲白。
宫莞微眯眼,企图穿透白茫茫的雪雾,看清楚远方的人影。
「是色祺主爷。
」冉沃堂淡扫天边一眼,毫不费劲的指出。
搭存他肘弯上的小手瑟缩了下。
「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宫莞後悔没将马车直接停至主宅。
一年半不见,她一点也不想见他。
与雪景融为一体的宫色祺,一袭白衫,外罩貂裘白披风,刻意直驰至他们面前才紧急收缰。
受到极大惊吓的白色骏马,前蹄激烈地扬高,活像要踩扁视线内的任何人。
宫莞不由自主拉冉沃堂退了两步。
「有冉沃堂在,你怕什么怕?」一松一紧地收扯缰绳,宫色祺懒懒的安抚马儿。
」风雪交加的,你们主仆俩好大兴致,这是正要出外游玩还是游罢归来?」
明知故问。
「色祺哥不畏冷寒深夜造访,有事吗?」宫莞想起小七一家子尚在赶路,心中有气。
「哟哟哟,多冷漠的口吻,是我听错了,还是下雪的关系?」宫色祺抖动缰绳,策马闲闻地绕著他们打转。
「这就是我可爱的小妹,娴静淡雅的小妹。
才一年多不见,怎地越来越无情,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我可会伤心的。
肯定是护卫不好,该撤、该撤。
」
又来了,他老爱逗著她玩,以令人不愉快的方式逗弄。
宫莞薄恼地瞪著他。
「沃堂不是任何人说撤便撤得了的,色祺哥应当清楚,请别再做无趣的嘲说。
」她心情低落,不想浪费力气与他周旋。
宫色祺比雪苍白三分的清秀脸孔,遽然变色。
「不错,挺有胆识的,宫家最窝囊的人胆敢顶撞我了,这下子老头可含笑九泉了。
」勒马停在宫莞身畔,宫色祺出其不意扬手欲掴掉她忤逆的表情,却被眼尖的冉沃堂一把扣祝
「主爷,行事前请三思。
」他放开他的手。
「三思?狗屎,在我宫色祺面前从来都是别人要三思,没有人有荣幸让我动脑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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