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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色裳扯不回软鞭,面子有些挂不祝
「五小姐,请自重,莫再出手自取其辱。
」冉沃堂瞧也不瞧她,冷然的丢开软鞭。
「冉沃堂!
你这贱奴才给我记牢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你首级!
」宫色裳气得全身抽颤,掷下银鞭,掉头便走。
「色裳且慢。
」宫莞紧张的靠向冉沃堂,身子微微打颤。
「你若不能好好看待沃堂,我……我这儿便不欢迎你来。
」她曾誓言要好好待沃堂,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可是这些年色裳和色祺以践踏沃堂的尊严为乐,当著她的面一再如此。
「小姐……」
「不,沃堂别说。
」宫莞想表现坚强却脆弱的倚向冉沃堂。
这些话她早该说的,以沃堂的好身手,他值得被敬重而不是遭人任意践踏、羞辱。
「可笑,你当本小姐希罕?」宫色裳冷笑离去。
既然她注定得不到幸福,那么懦弱的宫莞也休想得到。
「沃堂,对不起,请你不要在意色裳的话。
她不知何事心情不好,并非有意。
」
「属下明白。
」冉沃堂瞥了眼笑容暧昧的小七,淡淡移开身,拉出主从距离,以保护她闺名,冶冽的深瞳却停伫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才像安了心。
他帮她把绣佛送去给慧心师父,不知可有见著他娘亲……宫莞缓缓抬眼,歉疚又难掩忧伤的瞅著他。
这些年偶尔会想,她是不是不该自私的向爹要沃堂?她会不会因为一时私心,耽误了沃堂什么……
如果……如果她让他走,自由的他,是不是就懂得笑了?或者他会变成一个崭新的,会笑会怒会感伤,甚至会流泪的沃堂,而不是冷冷淡淡、气息凉薄像随时会被微风打散的一缕幽影。
他是人呀……
做一名小小护卫埋没也委屈了沃堂,为了他的将来,该不该让他走?光想像已经心痛难当,她……办得到吗?
宫氏子孙一出生即各自拥有一座令人艳羡的深宅,与成堆奴仆,却从此失去爹娘的关爱,骨肉手足硬被重重院墙残忍的隔开,亲人似陌路,彼此不往来。
怕他们依赖成性,每过几年,爹更将他们身边已熟识、生了情感的奴仆,全数调开,换上生面孔。
於是受创的情感还来不及平复,旧的陌生脸孔又如过客般匆忙来去。
年复一年如此,再顽强不驯的人也会学乖,知晓别轻易交付关怀与感情,以免自伤。
怎能有情?被强迫习惯身边的人来来走走,适应淡薄如冰的亲情,他们看似拥有了许多,事实却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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