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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去,我去!”
林雪瑾看着他一脸的不情愿,转头看向沈鸣珂。
但沈鸣珂似乎看不见崔景的脸上的不情愿,开始向他说任务。
“现在由你出面去查张之自缢之事,还有我要你放出消息说林立言的画已经寻得,并且画上所记录的东西也已经被破,涉及之人已经有了线索。”
“由你明着查这件事,剩下的由我们去查。”
此时的崔景已经收起了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这些事我一个人来?你好歹也要让阿四跟着我吧。”
话刚出,就传来椅子拉动的声音。
崔景笑了笑,一脸自信,眉毛上挑:“哈,阿四,想跟我也不用这样吧?”
阿四一听,连忙摆手,“不不不,我……”
到嘴边的话被压回,阿四委婉道:“我还是跟着老大比较好。”
眼见崔景就要站起身来理论,沈鸣珂赶紧开口:“现在情况有些紧急,或许明日你就要开始动手了。”
说到这,他想起崔景同林雪瑾的画,抿了下嘴唇问:“林姑娘,若是你一人,能完成吗?”
“现在已经大体上画完了,将细节处理好后再做旧就差不多了,七日到时定能交出。”
“那就有劳了。”
沈鸣珂朝她微微致意,眼底满是温柔。
“不过林姑娘手艺确实很高超啊,令崔景实在佩服!”
崔景接上话,感叹着摇动着头,“那首诗叫什么来着,笔落生花满屏绽,墨色淡浓任君挥。”
好熟悉的话,林雪瑾猛地看向崔景,但他一眼无辜,似乎什么只是感叹了一般。
“你……”
林雪瑾猛烈的心跳静不下来,“崔大人从何处得知的这首诗?”
第一次听到这首诗时,是她十岁时,那是父亲将一张纸放在桌上与母亲交谈着,时不时感叹着。
刚从外面疯玩来的她自然被拉到了桌前,母亲抱着她让她看看纸上所写的东西。
字很好看,与她歪歪扭扭写下的不同。
父亲便感叹着十岁孩童作诗的天赋边让她与写诗之人作伴。
后来她才知道,这首诗是那个病秧子写来赞美父亲的画的。
她那时候就在想,那孩子是个马屁精,所以后来时常与他不对付。
“啊?”
崔景一脸懵,“不过是随口一吟,毕竟我也是才动京城的才子。”
林雪瑾愣在原地好久,一动不动。
“林姑娘?”
直到沈鸣珂唤她,她才反应过来,借口不太舒服匆匆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几日的时光就在这样的忙碌之中过去。
长夏即至,京城的天并未因为夏季的到来而变得晴朗,春日时节的多雨之象似乎移到了此时。
屋外是哗哗的雨声,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林雪瑾用蒲扇扇着悬挂起来的画。
潮湿的天气会让还未干透的墨发出霉,在截止之日恐怕会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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