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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内卫的调动终究还是上了朝堂,王德发和一众士族官员一起上奏,参了韩斌一个私调军卒兵临洛阳行同造反。
杨思勖驳斥。
“韩侯伤患未愈怎么有能力调兵,再说了,洛阳城守可没见到兵临城下。”
“要不是一行和尚及时赶到,想必都破城毁寺了吧?”
李琮出班。
“哦~那两千人是父皇让韩侯统领的内卫,除了协助缉拿还有守护鸣皋山之责,王御史一直让人盯着,莫不是对鸣皋山里的东西有想法?窥探军营是何罪呀?”
众人皆知鸣皋山里有火药,李琮为免有人再打火药的主意,早转移了火药作坊,却从没对外说过。
现在火药作坊只有三个人知道,两千内卫驻守的不过是个空壳,但在士族看来里面依然存放着火药,毕竟知道配方的不只李琮。
王德发想的是参韩斌一本,让李隆基卸了内卫的指挥权,可李琮却往火药上引。
太原王氏最近是强势,可火药依旧不是能觊觎的东西,那玩意太敏感。
看了眼审视着他的李隆基,王德发非常冷静。
“庆王说笑了,御史闻风奏事乃职责所在,窥探军营之罪也是担不起的,而且两千多人集聚是多么的声势浩大那还用窥探呀。”
“本王提醒你,闻风奏事可以,不过要听全,不然只听了一半,本王就认为你别有用心只说了一半,那可是欺君,也是在构陷忠良。”
李隆基看了看李琮暗暗点头,越来越像个王爷。
又看了眼旁听的太子,气势上弱了点,日后还得多历练,刚才那番话要是太子来说再好不过。
接着又听李琮说道。
“练兵一直有野外拉练一说,练兵教头名叫王五,出身军旅有点名气,不信你可以问问,本王相信百姓所见应该是在拉练。”
拉练?
想了想这个新词,王德发也猜到是军队常规训练,可听着就是不舒服,武思也不舒服或者是要摆明立场。
“拉练还需要着甲持械?”
李琮笑道。
“练为战不为看,持械是一定的,有时还得负重徒步奔袭、渡水攀山更是平常事,有什么奇怪的,哦,武祭酒不通兵事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下一回可以多了解在说话。”
武思看了眼相熟的武官,得到了肯定的眼神,无趣的退了回去。
王德发显然不打算放弃。
“我等文官确实不通兵事,却知世事,那韩府是为请一行大师为韩侯瞧病,见一行大师多日不致,韩家起了霸道心思,才欲带人打上山门抢人,既然庆王说两千内卫是日常训练,臣就信了这巧合,但一个侯爵行此不欲施人的霸道行径难道也是应该的?”
“可有打上山门?”
王德发愣了愣。
“没有。”
“一行大师被武力胁迫了?”
“没有,不过人在韩府,怕是走不得了。”
王德发连说两个没有,自己都发虚,好在他知道一行和尚一直在韩府,倒是给了他个理由。
“怕是?你们御史都是靠猜的吗?一行大师可有告官?白马寺可有告官?你说韩家人打上了山门?那洛阳又怎么会传韩少保为了敬佛捐赠僧衣僧帽,为什么会说韩侯妾室公孙柳为求医捐了五万贯香油钱?”
几个问题下来,王德发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听李琮说道。
“父皇,一行和尚的确住在韩府,却不是王御史所说的软禁,而是为韩侯治病,期间一行和尚还亲自回了趟白马寺取书,这些事情多人所见,如若软禁又怎么可能随意出入?所以儿臣要参王御史欺君罔上构陷忠良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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