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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微微一怔。
沈木鱼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个表情。
靖王肯定是去过青楼的,哪怕没去睡过青楼女子,但也肯定有推不掉的受邀应酬,只是不知道他每月去的次数。
杀千刀的万芳斋引进男风,最后肯定是要传到靖王耳朵里!
靖王是不搞基,但要是万一误会他喜欢男人就不好了,到时候觉得恶心疏远他怎么办!
他得趁靖王知道前做点准备展现自己的直男气概,最好是能把一切误会扼杀在摇篮里!
凌砚行却只当他在翻旧账,尤其是那张神色认真的脸蛋,恐怕当初考太学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
“你想本王去的勤,还是不勤?”
“那当然是不勤。”
“回京之后,只去过三次。”
靖王十八岁平定战乱回京,八年只去过三次。
沈木鱼有些惊讶于靖王竟然这么洁身自好,随后又想到人家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自降身价去青楼快活,反正是方便他了,靖王一看就不是什么爱八卦的人,万芳斋引进男风,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
沈木鱼顿时觉得这把稳了,毕竟靖王嘴毒,没朋友邀请他去探索男人!
靖王见他乐的花枝乱颤,脸色愈发柔和,抬手摁住头揉了揉,“本王不去青楼,这么高兴?”
“嗯嗯嗯高兴!”
他可太高兴了!
要是这事儿一直传不到靖王耳朵里,他就更高兴啦!
毕竟土味情话见效快,这还没几个月呢他都能和靖王你啊我啊的了!
到了晚间,沈木鱼便毫无负担的爬上了靖王的床,熟练的往里一滚,给“兄弟”
留出大半个床位来。
大周已然快到深秋,澜山围场地势高,气温便比京城还要冷,夜晚的风透过缝隙钻进来,冷的砭骨,能将人冻得打一个寒颤冷上一整晚。
沈木鱼体弱,比一般人要怕冷,这个天已经用上了汤婆子,卷起被子,把整个被窝捂的暖暖的。
靖王沐浴回来,便看到自己榻上多了一条春卷。
春卷蛄蛹了两下,单手提出个汤婆子:“王爷要不要暖暖?”
靖王不屑的移开目光,沈木鱼撇了撇嘴,又哼唧哼唧的把暖乎乎的汤婆子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不要就不要嘛,怎么还看不起人呢。
熄了外间的烛火,只剩下床头的一盏微弱的维持着屋内的光亮。
靖王脱掉外衫顺着床边坐下,擦拭起微湿的头发。
散下发的靖王比平时高冠竖起的模样瞧着温和了不少,锋利英俊的眉眼被暖黄色的烛光照的柔和,刀削般的侧脸在墙上投下一片阴影,影子随着凤眸眨眼煽动,像只轻巧的蝴蝶停下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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