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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刘硕来说,他完全没有给席家打掩护的必要,这场战斗之后,滦城与藕甸依然是敌人。
陈知缓缓睁开了?眼,那里面暗黑一片。
章洋朝他看过来,低声道:“主?上?,我刚才就想?说了?,能被?刘硕的人在这里伏击,没有人给他通消息是不?可能的。”
陈知:“你认为是谁通的消息?”
章洋:“那自然是谁让咱们来的,就是谁通的消息。”
他看着陈知的样子,心下有一时的不?忍,但?还是把话说完:“这是一场赴死之行。”
刘硕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道:“听说席家二郎不?是席家亲生,原来就是你与西围暗通,那就难怪席家要灭了?你。”
章洋看向陈知,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主?上?的心软以?及为情?所累,终是出了?大事,酿下大祸。
那西围与鲁迎……章洋不?敢想?。
陈知隐在避口处,整个人都覆在阴影之下,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但?他终于开了?口,是对刘硕说的:“你的意思,席家与崔瀚联手,要一同灭了?西围军,是吗?”
刘硕:“你来之前,以?为的正?好相反吧,但?席家早就私下联系了?滦城,否则我怎么?会等在这里。”
陈知:“多说无益,想?杀我,就自己来。”
说着陈知闪出避口,体力已恢复七八,继续向上?攀爬。
章洋跟在后面,咬牙道:“席家太?狠了?,卑鄙小人的行径永远改不?了?,永远只会背叛。”
陈知说道:“永远要警惕战场上?敌人的攻心之术,此时定论为时尚早,莫先乱了?阵脚。”
章洋被?他主?上?斥了?一句,他不?知主?上?为何还愿信任席家,但?他说得对,这也可能是刘硕的攻心之术。
刘硕见陈知不?为所动,心下倒是对他生了?两分?佩服,若他被?人如?此算计,他恐怕不?能周全思考,他再心坚也会动摇。
可刘硕在席二郎身上?什么?都没看出来,如?此坚毅之人,他只认识一个,就是他的老师。
刘硕脸色一沉,这样的人不?管他是哪一头的,只要不?能为他南郡与滦城所用,就绝不?能放跑。
刘硕招来那名熟悉此处的士兵,细细问道:“可有绕过去的捷径?”
士兵想?了?想?:“倒是有一条,不?过后来发生山洪,就再没人走过。”
刘硕马上?调兵,亲自领头,留副将在此加大射箭的密度与频率,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让他们多休息,慢下来。
接着他让士兵带路,准备绕过去,把峭壁上?的人或困或杀死在山上?。
命令下完,陈知他们就感?到了?火力的猛烈,他们不?得不?又停了?下来,此时六千人只剩下一半,天渐渐黑了?。
谁也没想?到,一场本该速战速决的战斗,拖了?一天两方还在胶着。
若这天再黑下去,借火把观物,箭矢的准头会大大降低。
而另一头,刘硕是个狠人,还真让他淌出一条道来,紧赶慢赶,在陈知他们翻过山前,来到了?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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