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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我怎么敢说话——怎么敢让周郎君费心?让我在西苑,给我口饭吃不就行了吗?何必又把我挪回来?”
莲洲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她从未见过这位少君的口气如此锋利,毕竟任时阑从进入枕流阁以来,就一直笑眯眯的。
莲洲低着声调劝道:“少君何必跟少主赌气呢,有什么话说开就是了。”
任时阑对她说:“你先出去。”
莲洲也明白老板吵架打工人最好回避的道理,连忙欠身退下了。
任时阑深吸了一口气,就听见周群说:“你难道就没有做错?”
“我没有做错?”
任时阑反而笑了,他忽然觉得是真憋屈。
憋屈不在于要完成这个任务,不在于这些天吃的生病的苦,不在于别人都看低他一筹。
而在于,当周群要冲去追江广玉的时候,任时阑是真的担心他会没命。
他在意周群。
也许是这段日子的相处,也许是单纯觉得人家长得俊,不管如何,周群挥开他的一那瞬间,他是真的没有设防。
任时阑索性放下碗,赤脚踩在地上,虽然头晕目眩,却还是拱手冲周群作了一个揖。
“郎君说的是。
我私自放跑了你的江公子,叫人家受了重伤,我该罚。
等到我走得动路了,一定去登门谢罪。”
“……”
周群看着任时阑,没有因他这番话产生半分欣慰,反而周身气压更低了。
任时阑也硬撑着站在那里,梗着脖子跟他对视。
少顷,周群转身一甩珠帘,出去了。
任时阑放下手,坐回床上。
爪子踩在地砖的轻响,阿拉斯加颠儿颠儿小心地走进来,凑到任时阑身边。
宿主,你没事儿吧。
跟任时阑思维相连的系统自然能感知他的情绪波动,但系统无法理解复杂的人类感情。
任时阑心中苦笑了一下:rry喽,没按照剧情来,还把任务目标惹毛了。
阿拉斯加犹豫了一下,拿脑袋蹭了一下任时阑的手:没关系,我不是黄世仁,你把病养好了再做任务吧。
它在任时阑腿边趴下来,摇了摇尾巴。
任时阑笑了,猛揉了一把它的狗头:你还知道黄世仁呢!
傍晚。
莲洲正在让侍女们预备摆饭,就看见周群,忙欠身道:“少主。”
她松了口气,本以为早上吵了那么一架,少主不会回来了呢。
莲洲跟着周群走到北苑内门,远远的,就看见任时阑跟陈长约,一大一小埋头蹲在台阶下面。
任时阑:“找到了吗?……是不是这个?不对,应该就在这附近……”
陈长约很认真的拿着树枝在矮树的草丛里拨来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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