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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正中,只有一间小木屋,正向外冒着袅袅炊烟。
“我们过去看看。”
白霄在两人身上画上隐身咒,这才走到木屋旁。
推开木屋,里面躺着的竟然是江启!
木屋内部极其简陋。
炭火熏黑的炉子,摇摇欲坠的木床,边角发霉的桌子、柜子,这些就是房屋内的全部东西。
江启躺在床上,虚弱地咳嗽,身上盖着的被子,不知打了多少补丁。
柴芮站在门口,看得直皱眉,半晌才移开目光:“小白,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说完,她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白霄的回话。
疑惑地回头,只见白霄虽看着屋内,但思绪已经飘离。
“小白,小白?”
她用手戳了戳白霄。
白霄这才回神,顿了顿,说道:“他不是江启,确切来说,应该是江枫齐。”
就在这时,木屋外的栅栏门,“吱呀”
一声,被人推开。
“阿齐,今晚我们吃兔子肉。”
一个扎着妇人髻的女子,提着兔子走进来。
她一身粗布麻衣,袖口挽起,衣摆向上扎在腰间,俨然一副刚做完农活的样子。
纵使这样,也遮不住她的美貌。
长发如瀑、下巴微尖,眸中是不符合身份的精明。
屋内,江枫齐听到声音,挣扎着想要爬起,脸上难得的多了几丝红润。
居然已经结婚了,柴芮想着,从门口退出,担心挡了女人进去的道路。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们家里干什么?”
女人锁好栅栏,转身,看到站在园中的柴芮两人,瞬间警惕起来。
她扔下兔子,单手拿起一旁的扫帚,抵在两人面前:“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别逼我动手。”
直到扫帚指在鼻尖上,柴芮才能确定,女人确实是在同他们说话。
她为什么能看见我们,难道隐身咒失效了?还没想明白,女子就失去耐心,举起扫帚向她打来。
女子身形轻盈,动作灵活,愣是将笨重的扫帚舞成宝剑。
柴芮不得已,只能用手护住头,四下逃窜。
躲藏期间,还不忘解释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江启…不对,江枫齐的朋友,听说他重病,过来探望。”
“探望,他那些糟心的亲戚、朋友都死绝了,从地下爬出来探望?”
女人冷笑一声,又高高地举起扫帚。
眼见扫帚就要落到柴芮背部,白霄连忙上前,一把握住扫帚,硬是让女人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我们是来替你相公看病的。”
白霄感到扫帚卸了力道,这才松开手,“他是不是因为急火攻心,引发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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