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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放假前该跟曲珍要一个。”
接着方识攸隔面条的时候,他又上手抚摸方识攸上臂肌肉,赞叹着:“真不错,这胳膊,刚刚好。”
“刚刚好什么?”
方识攸抓一把生粉,将切好的面条抖开。
“刚刚好在我的审美上。”
“你什么时候形成的审美标准?”
方大夫看似随便一问,实则试探许老师是什么时候开窍自己喜欢男生。
许老师说:“刚才。”
方大夫笑了。
浇头炒了个肉沫,方大夫厨艺了得。
肉选的是三肥四瘦的五花切了沫,炒完加水闷,配菜就擦了点黄瓜丝儿。
方识攸担心不够丰盛,打算面条下锅前出去买点现成的吃的,许南珩说不用,他就只想吃这一口。
县城小单间住出了温馨小家的感觉。
晚上俩人窝在床上,原本躺得好好的,一个看书一个用手机看题。
算上今天,许南珩已经在县城这小房子里住了快一礼拜了,前些天睡一起都相安无事,不过相安无事的原因是方大夫有手术,早出晚归。
这两天他闲下来了。
被窝里一只手覆上许南珩小腹,他一愣,偏头看向方识攸,下一秒被方识攸吻住。
两个年轻人自然而然地抱着亲到一起滚到一起。
升温、心跳、躁动。
向来亲和温顺的方大夫一改从前,许南珩觉得耳畔的喘息声像不久前听到的狼嗥,方大夫像只野兽。
夜晚宁静的高原只有无尽的风,老旧的木板床发出吱呀的声响,惹得许南珩脸红耳热:“这床……不会塌吧?”
方大夫嗓底低声笑了笑:“你居然担心床,不担心你自己?
许南珩搂上他脖子:“不担心,你还能把我干死?”
“……”
方识攸眼神变幻了下,喉结滚动,伸手从床头柜里拿东西。
许南珩挑眉:“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上午。”
方识攸重新压回来,吻到他耳廓,用性感到骨子里的声音说,“你说过要给我生三个。”
许老师有多贫呢,他眼睛懒懒地垂下,看看套又看看他,弯唇笑道:“戴这个可怀不上。”
方识攸亲吻他,抚摸他。
靠在他耳边伴随着温热的吐息说:“没关系,我没打算要孩子。”
其实许南珩已经到了一种‘我听到你在说话但我已经无法理解你的每个字’的状态,他感官变得混沌,两个躯体亲密无间地贴合,像初春江南湖边的两条柳枝,在春风里交织缠绕。
这旧床板让两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做,委实有些牵强,倒不是会塌,而是它会响。
要不是外面风声太大能够盖住,这声儿真能让脸皮薄的许老师躁得想死——他确实是个潇洒的人,但他不是个厚脸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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