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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到前面停下,众人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把马匹、车辆拴好。
这处风景甚好,地面空旷平坦,不远处还有一条溪流,现已入秋,树上的叶有些已翩然飘落,有些仍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一阵风来,又带落几片。
禾草走到清溪边,溪水清澈见底,缓缓而过,如果是夏季,她少不得要脱去鞋袜下水耍耍。
魏泽屈膝坐在一棵大树下,手边放着长剑,静静看着女人,只见她蹲下身,撩了撩水,不知在河边扒拉什么,然后起身,手上拿着一物,盈盈笑着,捉裙向他跑来。
秋光轻淡淡,清溪环在她身后,像神女的披纱,粼光星星点点璀璨耀目,魏泽一时看晃了眼。
“我的儿,你看我手里是什么?”
魏泽撇眼看去,只见女人素白的手中捉着一只挥钳舞腿的螃蟹。
“这蟹好生肥大,这个季节的青蟹最是好吃……”
禾草兴兴说着,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
“你刚才叫我什么?”
男人问道。
禾草先是怔愣片刻,眼珠一转,捂嘴笑:“不是么?我的儿,我是你小娘……”
魏泽伸手一把将禾草手中的青蟹打掉。
“嗳!
我好不容易捉住,你怎么……”
女人的声音在此断了……“什么小娘,你是哪里来的混账乡野丫头,也配做我娘?”
魏泽把人抵到树干上,眼睛一点点从她的唇上睃过,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然后,慢慢靠近,先是轻轻的,浅浅的,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着,最后舌尖撬开檀口,一点点融进去。
禾草脑子变得恍惚,身体开始发软,灼烧之感从脸蔓延到全身。
男人将她的手抓住,让她环着自己的腰,那吻变得热切,而他的指却慢慢摩挲着她的耳后,好似在安抚,让她放松些。
他放开她,退了出来,唇瓣上晶亮润泽。
魏泽搵了搵她的嘴角,压着声儿:“乖乖,你是我小娘?那咱们这样算什么?”
魏泽以为她又会像以前那样,跳起脚,高低给他整几句不痛快,或是瞪眼骂他。
然而,禾草一声不言语,眼眶泛红,慢慢掉泪珠子,一颗、两颗,越来越多,一多就收不住。
“我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何故这样待我,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往后,你我还是保持些距离。”
禾草说罢,抹干眼泪,转身跑了。
魏泽微眯眼,保持距离?惹了他就想跑?跑得掉么!
禾草走回车队聚集地,上了马车,侍画见她步子急碎,眼睛红红的,后面跟前慢慢走回的大爷。
众人不知发生何事,只见大爷想要上马车,禾姨娘的声音从里面冷冷传来。
“哥儿要上来我不拦着,但您若进来,我就下去。”
来安和来旺对视一眼,得!
又闹别扭了,这姨娘胆儿是真肥,得罪了他家大爷,还能让他发不出火,也就只有她了。
魏泽动作一顿,皱了皱眉,转过身,下人牵过马来,魏泽翻身而上,戴上眼纱,不疾不徐地跟在马车旁。
禾草知道,他就跟在车旁。
如果他真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只能承受,但她不想被他随意对待。
罔顾人伦,胆大妄为,他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只为满足私欲。
然而,禾草不知道的是,魏泽初见她时,觉得这女人有几分趣味,起了逗弄的心思,但是现在,他既然已确定了心意,绝不会就这样算了……:()软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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