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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难她?他妈的,你要不来这套也就罢了!
跟我臭来劲?我非得难为难为她!
她还欠我八万灵石的债,把债主害死逃债是吧?我他妈不拎她回潇湘楼接上一年客,也算我白来一场!”
宁尘知道许长风看重景水遥,一时之间火气上来,口不择言专拣那戳心窝子的话说。
吴少陵眼见许长风肩膀也绷紧了,拳头也捏起了,额角那青筋直跳,赶忙一步跨在两人中间,用力搡了宁尘一把。
“行了!
!”
他连拖带拽给宁尘扯到一边去,低低焦声道:“你怎地非要与他过这个口舌!
你是来办事儿的还是来寻仇的?!
你把他惹得急了,把事儿给你搅黄才高兴?!”
宁尘哼了一声,站在那不再言语。
吴少陵好歹松了口气,继续好声道:“这边先交给我。
等我跟他解了心腻,也好替你认认真真打听事儿。
等事情问妥,回头寻不寻景水遥的晦气,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宁尘只好点点头:“老吴,那你得有分寸。”
一路上,宁尘已将自己那档子事儿跟吴少陵说了。
饶是他心知吴少陵办事老道,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一句,怕他泄了不该泄的隐秘。
吴少陵郑重点头:“总不会叫你落空就是。”
宁尘不再纠缠,转身行出门去。
他自己闷声闷气走了一会儿,没行到一半,吴少陵又重新追了上来。
“怎么这么快?”
吴少陵摇摇头:“麻烦着呢。
我先给许师兄安抚下,要了他的令牌,好接你们到内门住下。
他要和我们往来,出入知客堂太惹外门注意,住在里头方便。”
“呵呵,恐怕是为了方便监视我吧。”
宁尘发了两句牢骚,也不好朝吴少陵使劲儿,转了话题问道:“我看他刚才都快气炸了,你怎么哄得他令牌出来的?”
“我只告诉他,你这人狡诈油滑,要真想对付景水遥,保准是口蜜腹剑,先把他们哄得没了提防才好。
你方才大大方方和他吵架斗嘴,那就是没真正动心思。”
宁尘被他说得直打哏儿,虽说用词儿有点刺耳,道理却是这个道理。
自己哪一次要动真格的,不是笑眯眯处心积虑一番。
如今跟人叽叽歪歪吵了一顿,倒是已经发泄了七七八八。
他斜眼往吴少陵处一瞥:“吴大少,你真是观人观得通透,声色不动就做稳了和事佬,厉害,厉害。”
吴少陵苦笑:“你俩针尖儿对麦芒,我只能当个冤大头,站在中间被你们扎得嗷嗷叫。”
用心了,自然为难,宁尘领吴少陵的好,也不再拿言语揶揄他。
接苏血翎楚妃墨二人进了内门,吴少陵七拐八拐给他们领到了一处半山崖。
那崖边立了一座小楼,距宗门屋宇密集处尚有一段路程,乃是宗门接待贵客的所在。
外面风荡雪飘,楼中却被法阵护得花团锦簇,一如山下平常殿阁,绝不叫半点寒气侵入。
宁尘苏血翎修为深厚,本也不惧寒暑,楚妃墨虽然微微提气便能御寒,时间长了毕竟疲惫。
如今入住了这奢华住所,自然是要高兴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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