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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找人移栽的?那应该是老竹子,新竹子不开花。”
竹花并没有鲜艳色彩,反而是低垂小粒状,随清风摇曳林叶间,不仔细瞧无法发现。
它静静地潜藏在竹林里,乍一看过去颜色融为一。
父母还在笑着聊天询,她却感觉耳畔声音渐弱,思维早不知飘到何方,只是机械地点头应声,心里一片空茫茫的。
说院里竹子不能开花,因为那就是的一。
次日,楚稚水心里藏着事,她没在午休时跟金渝去用餐,反而说要处理点事情,磨磨蹭蹭地对方离开。
辛云茂听到此话,目光闪烁起来,同样也没有出门,就坐在她身后,仔细盯着她瞧。
这气氛真像们在办公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金渝出门后,楚稚水起身。
辛云茂修的手指在桌上敲来敲去,看上去像在弹钢琴,面上故作镇定,心跳却在加快。
“我有点事想。”
楚稚水深吸一气,她回头瞄一眼,小声试探道,“是开花么?”
辛云茂忽不敢跟她对视,双手从桌上收起,下意识地往后一靠,几不可闻道:“对。”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楚稚水仍面露愕:“不是说不能开花?”
的视线挪向窗外,佯装在看风景,闷声道:“没忍住。”
时值夏季,办公室内残余空调的冰凉冷气,但透气的窗户却钻进炎炎夏风。
粘稠而燥热的微风涌入,跟室内冷空气冲撞在一起,带给人忽冷忽热的知觉。
们一时间没有说话,被变幻的温度反复折磨。
“所……”
楚稚水沉默良久,她内心掺杂最后的希冀,声音发哑道,“力量真的会大幅削弱?”
辛云茂却坦又平静:“嗯,经开始。”
的妖气随开花而溃散,要是结籽就会衰弱更快。
“那怎么办?没什么办法吗?”
楚稚水焦心道,“比停止开花,或者别的什么……”
“为什么要停止开花?”
辛云茂不料她神色惊变,愣道,“为什么那么慌?”
“我怎么可能不慌?”
楚稚水刚要反驳,她又瞬间收声,狐疑地打量,支吾道,“难道开花不是由于……我……”
辛云茂近日在推测她得知开花的反应,一边满心欢喜想给她看,一边又担忧她并不喜欢,却从没有料到她会让停止开花。
她的表情跟猜得不一样。
忽有点喘不过气,连喉咙干涩起来:“是为开的花,但那又怎么?”
楚稚水为难道:“那现在开始衰弱,我肯定得想些办法,总不能放任……”
巨大的失落潮水般袭涌,好似骤抽去浑身力气。
开花后妖气就在流逝,却也没有同这一刻,只感觉连支撑身躯的骨架支离破碎,远比黑色龙焰的炙烤还难熬百倍。
心脏像被猛地捏碎,留下一摊残破的红。
“为什么不能?”
辛云茂垂下眼眸,双手交叠起来,声音无波无澜,“是在可怜我么?因为是为开花,就要负起责任,想办法解决这一切。”
她颤声道:“不是可怜,只是……”
“只是觉得不值得,或者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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