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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还是没理她,那一小簇凤凰火几乎挨着落在了她的鼻子前,只照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老人脸。
“秦老板,小荀小荀,你们看见了没?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有鬼不怕我的火呢!”
殷红觉得十分新鲜。
荀言盯了老太太一会儿,撇开眼:“这不是鬼,是个傀儡,用海柳做的。
海柳生长于海底,虽为木但属水,与你的凤凰火刚好相克。
她不怕也正常。”
殷红羽一听海柳两字,眼睛一亮:“我可听门口下棋的大爷说过,海柳能做文玩,价格贵着呢,老太太这么大一棵,估计能卖不少钱吧?”
也许是殷红羽语气中的觊觎太过明目张胆,海柳老太太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阴沉着声音问:“小姑娘,你到哪去?”
殷红羽最喜欢和值钱的东西打交道,她说道:“这车到哪去,我就到哪去。”
“小姑娘,老婆子人虽然不在车里,但是魂在傀儡中,眼力还是有几分的。
你是个至刚至阳的命格,天生不该和那些阴晦的东西凑在一起,否则迟早有一天要送了性命。”
老太太的声音格外低哑。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您说谁是阴晦的东西呢?”
殷红羽一听这话来了火气。
老太太的眼珠子转到殷红羽前一排的座位上,光线太过阴暗,殷红羽也摸不清她到底在看谁。
“小姑娘,明知故问可不是好习惯。
八幽血土的腥味已经要压不住了,他迟早要害了你们一车的人。”
老太太说道。
殷红羽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嗯,然后呢?”
老太太似乎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麻木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些古怪的神情:“你不怕他害死你?”
“老人家,你知道我有多想死吗?可惜本姑娘天赋异禀,只要出生了,没有个天劫降世,我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殷红羽说道。
老太太不说话了,用那双僵直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被她放在脚下的编织袋,隐约传出什么东西挣扎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公交车里显得格外诡异。
殷弘宁的腿都哆嗦起来,大气都不敢出,求助似的望着殷红羽。
偏偏殷红羽将指尖的一簇火苗熄灭了。
公交车重新彻底陷入黑暗。
干瘪的触手沿着殷弘宁的小腿慢慢往上攀爬,藏在殷弘宁口袋里的两只黄鼠狼本能地感知到危险,吱哇乱叫地跳上殷弘宁的肩膀。
殷弘宁哭的心都有了。
但是偏偏谁都不动,他也不敢多说半句话,只能硬忍着。
触手一路攀上了殷弘宁的腰,顺着肋骨就要往皮肤里扎。
针刺似的疼让殷弘宁刚要开口求助,就冷不防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试图钻进殷弘宁身体里的东西飞快撤回去,紧紧缩回编织袋。
那老太婆神色一变,不知道从哪翻出一把黑黢黢的木刀,挥手就要往殷弘宁的胸口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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