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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冲对着门口喊道。
只见张柯被田冲的两个手下押进营帐内,他们用力将张柯按倒在地,让他跪在地上。
张柯挣扎了几下,但没有挣脱开,只能低着头跪在那里。
王敬安坐在虎皮椅子上,看着张柯慢慢地说道:“宣安五年你入伍,六年攻城有功提拔到右武卫,俸禄二十两,十年来,你也算尽职尽责……”
张柯低着头,默默倾听着王敬安所言,突然间,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并发出一阵轻笑。
笑声逐渐放大,仿佛无法抑制一般,他一边笑着一边缓缓开口道:“因为我不想当乱臣贼子,王敬安,你现在拥兵自重,皇上都已经册封你当王爷了,可你呢?不仅不去长安授封,反而还留在这冀州继续做你的大将军!”
听到这番话语,王敬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死死地盯着张柯,眼中闪烁着怒火。
沉默片刻后,他猛地转身,走向身后摆放弓箭的地方,伸手拿起一支箭矢,然后慢慢走到张柯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宣安七年,三王之乱爆发,大将军王知舟率领着骁骑营以及左右武卫,日夜兼程,奔袭千里,入长安一战定乾坤。
那时,你也身在其中,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然而,如今你竟然敢说我们是乱臣贼子,也是,毕竟,现在的皇帝是李崇然,你对得起大将军嘛?”
“大将军当年为什么不直接黄袍加身改朝换代?!”
张柯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刺耳,他就这样跪在地上仰着头对着王敬安歇斯底里地喊道。
王敬安听到这句话后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紧接着便突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带着几分苍凉与无奈。
笑罢,王敬安目光冷冽地盯着张柯,缓缓开口说道:“张柯,我替兄长送你一程,你下去好好问问他。”
说罢,他猛地把手中的箭矢用力刺向张柯的胸口。
张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但还来不及发出更多声音,就被站在他身后的田冲死死捂住了嘴巴。
田冲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兄弟,一路好走吧。”
张柯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试图挣扎,却无法挣脱田冲那有力的双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无力,最终身体瘫软下去,靠在了田冲身上。
田冲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张柯的鼻息,然后对着王敬安轻轻点了点头。
王敬安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鼠目寸光。”
说完,他擦了擦手,地上躺着张柯慢慢变冷的尸体。
“将军,张柯尸首如何处置?”
田冲恭敬地拱手问道。
王敬安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冷冷地说:“覆甲!
骁骑营点八百骑,随本将前往并州!”
说完,他开始迅速地从身边拿起铠甲,准备穿上。
田冲听到命令后,立刻回应道:“遵命!”
然后转身离开营帐。
校场之内八百名精锐骑兵整齐列队,等待着王敬安的命令。
他们身着坚固的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士气高昂。
王敬安翻身上马,带领着八百铁骑向着并州疾驰而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一片尘土。
这支队伍带着无尽的仇恨和怒火,如同钢铁洪流般冲向并州。
:()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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