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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的瞬间云厘又觉不妥,说不定傅识则没有会的球类,她一下子改口:“不打球吗?”
刚被傅识则塞了根士力架的傅正初替他回答:“小舅不踢球,他打羽毛球。
我是全能的,下次一起打羽毛球吧厘厘姐。”
“啊,好啊。”
云厘朝傅识则看了眼,他没讲话,傅正初不满地用肘部顶了顶他,“小舅,厘厘姐问你话呢。”
云厘:“?”
傅正初:“厘厘姐问你要不要一块儿打球。”
云厘顿时窘促,所幸傅识则也没在意,点点头。
门口的朋友在催促,傅正初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过去了。
云厘跟着傅识则去停车场,两人一路无话。
如果不是一切发生得那么顺其自然,云厘甚至怀疑傅正初是不是上天派来的助攻。
入秋了,南芜的风已经阵阵凉意,地面停车场高挂几盏低功率的灯,人影与细语吸附在黢黑中。
傅识则给云厘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先进去。”
在她入座后关门,傅识则没有立即回到驾驶座,而是靠着车的左前方。
云厘见他肩膀倾斜,在口袋中摸索了会。
他低头,一刹的微光,空气中弥漫开灰白的云雾。
第一支烟没有带来终结。
孤寂的身影像是陷入无边的黑暗,而微弱火光是漫漫长夜的解药。
傅识则回来的时候摇下了车窗,飞疾的晚风携着烟草味飘到云厘的鼻间。
他发动了车子,凭着记忆朝七里香都开去。
中途傅正初还发了条语音信息过来,傅识则瞥了眼,继续打方向盘。
汽车恰好开到隐蔽的一段,傅识则打开车灯,视线停留在前方道路。
他轻声道:“帮我看一下。”
这还是两人上车后的第一句话。
傅识则的声音仿若就再云厘的耳边,声线又柔和,云厘莫名觉得有些旖旎,她拿起傅识则的手机,解锁后打开微信。
没想到他会允许自己用他的手机。
微信首页是几个聊天窗口,云厘不想偷看,但不可避免可以看见前几个聊天窗,第二个的备注是‘林晚音’,已经有一百多条信息未读。
最近一条信息开头写着【阿则,我妈妈给你包了些粽子,让我给你拿】。
后面说的是什么,云厘看不见,但她能判断出来,这是个女孩的名字。
不知为什么,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
点开傅正初的窗口,播放语音信息,安静得车厢内响起傅正初一喘一喘的声音,估计是球踢到一半来发的信息。
“这么晚了,小舅你记得要把厘厘送到楼下。
记住,”
傅正初加重了语气,“不能上楼。”
云厘面色一红,将手机放下。
后方超车,傅识则看向车后镜,语气不太在乎:“不用管他,比较聒噪。”
“嗯……”
云厘小声地应,突然想起什么,她问:“噢,夏夏和傅正初是亲姐弟吗?他们的姓氏好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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