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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的母亲吗?”
苗步辉喝到了花袭怜的血,整个人都很愉悦。
“嗯。”
虽然对于花袭怜来说,那只是一个拥有最亲密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出了苗步辉的梦境之后,花袭怜就时常能想起那个女人来,甚至脑中还会出现一点奇怪的零星画面。
仿佛是真实的,又仿佛隔着一层纱,似真似幻。
“没错,就是这里,你现在躺着的地方也是她每次放完血都会躺下来休息的地方。”
听完苗步辉的话,花袭怜缓慢闭上了眼。
苗步辉走远去捣鼓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又走近他。
花袭怜胳膊上的伤口处被撒了一点什么东西,按照常理,这样的伤口他很快就能愈合,可被撒上了那个东西以后,他的伤口就无法迅速愈合了。
瓦罐被置在了花袭怜的胳膊下方,正巧接住从上面流下来的血。
苗步辉认为自己耽误太多时间了,他的年纪大了,时间也不多了,若是想要快速恢复身体,就必须要多喝花袭怜的血。
“你放心,我会找到其他的蛇女来配你。”
苗步辉还在打算着让花袭怜下崽子。
“就算是没有其他的蛇女,普通修真女人也可以,只是生下来的孩子只是个半血罢了。”
苗步辉虽然有些可惜,但他知道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位蛇女来跟花袭怜产下纯血脉的孩子了。
苗步辉走了,他在屋里和屋外设下重重禁制,生恐花袭怜逃脱。
男人躺在那里,闭着眼,面色惨白如纸,手臂上的伤口处血流不断,只一会儿就铺满了瓦罐的底部。
“嘀嗒嘀嗒……”
伴随着清晰的血滴声,花袭怜颤抖着眼睫,似乎陷入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梦境里。
那是坤山派的一个院子,一袭白衣的女子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跪在地上哭泣。
她双耳上的珍珠耳链随着她哭泣的动作微微晃动,女子脖颈柔软修长,耳后青丝蜿蜒,白衣曳地,伴随着她呜呜的哭泣声,整个场景又虚幻起来。
这是他未曾谋面的母亲。
“你不应该出生的。”
他她母亲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哭伤了嗓子,说话的时候尚带着哽咽。
“我也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间。”
女子的声音像一抹虚无缥缈的薄烟,没等到光出就散了。
她的语言轻飘飘地落入花袭怜耳中,带着一抹无法忽视的悲怆感。
对于苗青兰来说,苗步辉的背叛给她带来的是天塌地陷,她的人生在这一刻从天堂坠入地狱。
没有人能明白她的感受。
那股凄楚的悲怆无力,那种被背叛的伤心决绝,就像是往她身上陡然间压了一座巨大的山。
那山庞大至极,又重又沉,把她一下子砸进了地里,连伸出一只手的力气都没有。
以为疼爱自己的母亲,以为宠溺自己的哥哥,实则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工具,使劲的压榨,使劲的利用,这份绝情的淡薄,让苗青兰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
原来人为了利益,真的能这样恶毒。
她想过要死,一了百了,可苗步辉却连死的权利都不肯给她。
苗青兰虽怨恨苗步辉和他的母亲,但她依旧无法割舍掉这十几年的亲情。
绝望到极致,她开始自我怀疑。
她为了分担这份身心无法承受的背叛,她选择告诉自己,如果她不是魔的话,这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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