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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川语调淡漠,说着残忍的事实:“没人信你。”
江釉白一顿,是啊,没人信他。
就如同在上清宗的时候,小师弟不知为何放走了同门刚抓回来的妖兽,好巧不巧被他撞见,他正想问问小师弟为何放跑那妖兽,谁知小师弟便同他打了起来。
他的灵力自然在小师弟之上,一直收着力道同对方打架,一边不耐地问:“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小师弟却一言不发,没过几招,挨了他一掌。
恰逢此时,大师兄他们听到这里的动静,也赶了过来,便见他出手伤了小师弟这一幕。
江釉白有心解释,还没开口,大师兄便将小师弟护在身后,目光凌厉:“你为何出手伤了小师弟?!”
又不等他说话,小师弟抢先道:“不怪江师兄,他应该是不小心的,我方才见他放走了妖兽,想要阻拦,只是没想到江师兄突然出手,应该不是故意针对我,只是把我当成守卫的人了吧。”
三言两语,甚至将放走妖兽的帽子一并扣在了他的头上。
江釉白难以置信地望向小师弟,视线却被大师兄挡住,高大的身躯势要将人护到底:“私放妖兽,打伤同门,江釉白,你好大的胆子!”
江釉白抿着唇,用力到发白:“不是我,是我看见他放跑了妖兽,我也没想伤他……”
大师兄却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辩解:“你的意思是,小师弟自己把自己伤成这样的?自从小师弟拜入师尊门下,你便处处针对他,如今竟还要用陷害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周遭是一片应和声。
“是啊,小师弟伤成这样,若不是他心虚,何故下如此重的手?”
“里面就他们两个人,小师弟还被他打伤了,岂不是任由他怎么说都行,说不定方才就是在里面威胁小师弟呢!”
“小师弟别怕,我们都看到了他打伤的你。”
一如种种,无一人信他。
江釉白轻笑了一声,往事如烟般散去:“所以呢?首座大人要和我算账吗?”
沈长川瞥向江釉白,小孔雀仰着头看着他,唇畔带笑,像是在询问一件吃饭的寻常事。
他道:“随我回上清宗。”
江釉白朝着沈长川靠近了一步,装作诧异的模样:“我一个妖兽,去上清宗岂不是羊入虎口?”
见对方不做解释,他又靠近了一步,故意道:“还是说,首座大人想学习一下魔尊,和人形妖兽双修?”
他话音刚落,也不等沈长川回答,手中的翎羽再度朝着对方的心口刺去。
沈长川岿然不动,右手指节几度翻转,扯在手中的红线迅速拉紧,江釉白只觉得腕上一疼,他手中的翎羽坠落在了地上。
江釉白眯了眯眼,琥珀眼瞳在一瞬间爬上一丝血色,却又在顷刻间压了下去,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缠着的红线,抬头时又是一副纯善的模样:“啊,出血了。”
他的手被对方控制着不能动,只能倾身过去,粉嫩的舌尖探出来舔了舔腕上渗出的血珠,抬眸时恰好对上沈长川冰冷的双瞳,他将唇上的鲜血卷入口中,笑着道:“好疼啊。”
两人此刻挨得极近,血腥气在两人之间蔓延,江釉白察觉到腕间的红线被拉得更紧了一些,那细线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轻轻松松便能划开人的皮肤,层层深入,将手臂切断。
沈长川垂下眼眸,浓密的羽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心口那么大一个洞不喊疼,划这么点血就疼?”
江釉白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向了自己的心口,那一处的衣袍被他的翎羽刺破,鲜血已然晕染了半边衣服,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眨了眨眼,像是有些后知后觉,脸上却仍旧没什么痛苦的神色:“啊,也好疼的,可是我舔不到,能不能请首座大人帮个忙?”
沈长川抬眸:“帮什么?”
江釉白伸出另一只没被对方控制住的手:“借首座大人的手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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