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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错的身体好歹是斜倚在窗台之上的,他终于没能倒下去。
良久良久,他才恢复过来,缓缓的道:“所以,隐弦夜弓的恐怖之处在于,异曲同工,殊途同归?”
焰煠已在点头:“正是,绝鸣琴异曲同工。
绝鸣琴无论在那个方向响起,它的波动却是无微不至无所不及的,能够攻击到音波范畴之内的任意一个地方。”
花错接着道:“所以,灵隐弓也一样,神出鬼没,殊途同归,无论持有者从哪一个方位发出,都能击杀彀中的任意目标?”
焰煠的面纱之下忽又显出既冷酷又骄傲的色彩:“夜幕组织的创始人夜母屈实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居然融合了这两枚最最诡异的神器,化为一体,才有了发必达,达必死的神话。”
她的话语似有几分自卖自夸的意思,但花错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上心的只是另外一些事情。
于是,他再次开口了:“你说得已经足够多了,说得也已经足够精彩,但我听了这么多,却还是没能听出来,这些和花错究竟有什么关系?”
焰煠脸上已经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她的回答也很诡异:“说实话,我只知道你与幕夜渊源很深,但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知道。”
花错忍不住吃惊的问道:“你已经跟我叨叨了这么久,可到最后,谈及具体的东西,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焰煠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神色戏虐,竟然已是默认的意思。
她是不是也觉得现在还不是他应该知道的时候呢?
但她为什么要跟他叨叨了这么多幕夜的内幕?
花错已在抓狂,他呆呆的看着焰煠,似乎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焰煠看着他,刻意沉默了半天,然后才悠悠的接着说:“我不知道的,总有其他人知道;我无法告诉你的,但总有其他人能够告诉你。”
“是谁?他在哪?”
花错急问道。
虽然师父师母经常说还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时候,他会很乖,再不去探究。
但自己这条生命的起源,自己生命的由来,父与母,如果一直是个疑团,不管这个人有多乖,一旦有了新的知晓途径,本就是任谁都无法按捺得住内心的那股好奇心的。
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从他的背后传来:“她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花错猝然回首,此时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人黑衣红发的少年,迈着巧无声息的步调,已如鬼魅一般向二人走了过来。
花错忍不住叹息道:“你果然也在这里。”
焰煠看到应无物,忽然沉默了很多,她已坐回到木几前的椅子上,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忽然成了一座美人冰雕,身体的轮廓朦胧缥缈,完全不似俗世女子。
应无物的目光自眼前两人身上扫描过去,那鹰隼一般的眸子最后牢牢的盯着花错,冷漠的脸上多了几许森然之色,他冷冷的道:“你果然也在这里。”
花错也将眼前两人一番好瞅,笑了:“你好像很介意我在这里。”
应无物沉默不语。
但他那对火红瞳孔已在微微收缩,双拳也在微微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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