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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在马车里听出了清越的声音,不由开口道:“能请的动你们,只靠朝廷那点俸禄他怕是要攒二十年。”
几人听到这声音心中一惊,清越忙道:“属下不知主子在此,主子恕罪。”
“无事。”
宓安懒得出马车,连门帘都懒得掀一下,“清越,买昭王命的只有赵盼山一个吗?”
清越答道:“回主子。
这几年买昭王命的人数不胜数,只是昭王殿下身边的暗卫密不透风,从未得手。
这次赵盼山给够了金子,我们几个才出来。”
马车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清越连忙低头不敢多看,景煦却毫不避讳地摸了两下,才接过了宓安手里的瓷瓶。
瓷瓶打开的一瞬间,地上的暗卫就醒了过来,立刻拿起剑继续护在景煦身前。
“剑收了吧,自己人。”
景煦道,“你们几个太弱了,这点迷药就倒了,回去加训。”
暗卫齐声道:“是。”
宓安却不干了,凶道:“什么叫‘这点迷药’!
这点迷药牛都能放倒了!”
景煦立刻认错:“是是是,是我说错了。
阿……安安的迷药天下第一。”
清越低着头听得心惊胆战,朝青的主人向来清冷无情,讲话语气没有起伏,三言两语间便定人生死,他何时听过主子这般像撒娇一样的语气。
“清城。”
宓安叫道。
清越身后的人拱手道:“属下在。”
“我不是说过,这种生意确认是恶人才能接吗?”
方才那个凶景煦的语气好像是众人的错觉,宓安的声音还是他们熟悉的那样凉意沁人。
“属下该死。”
“确实该死。”
清越下意识想要求情,却见景煦将马车帘掀起一角,笑着不知说了句什么,他们那无情的主子好像给了昭王殿下一巴掌,接着,宓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以后杀人的生意先呈给昭王殿下,退下吧。”
宓安的决定没人可以改变,众人不明所以,却也只能听从:“属下告退。”
“等等。”
景煦叫住人,“十二,给他们留几个传信哨子。”
影十二闻声走了出来,将暗卫间传信用的哨子给了清越几个,说清了用法。
清越拿着哨子,一时有种自己被朝廷收编了的错觉。
朝青的人走后,景煦确定四处无人,迫不及待进了马车,目光灼灼地盯上了宓安。
宓安被他看的不自在:“看我做什么?”
“阿宓。”
景煦靠近一点,双手撑在塌上,“原来阿宓在外面是这样的。”
宓安往后缩了缩,靠在了马车上,目光闪躲:“哪样了?你别靠这么近……”
“阿宓同旁人说话好冷,可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景煦笑着,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按住亲两口,“阿宓和我说话时,是有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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