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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肯定不记得。
云庭禾眼里只认一个言袭。
“你若是见了他,必定会觉得他如同神仙一般!”
褚眠已全然沉浸在对恩人的回忆之中,满脸欢喜雀跃,他笃定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御剑时是那样飘然洒脱,白衣绝尘。”
其实初见云庭禾的时候,应流扬倒没什么太大感觉,就记得他从第一眼看自己都是冷冷的,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也许是从小和谢人间言袭一起长大,再看见什么样的人,都不会觉得有多惊艳了。
更多的反倒是别扭。
因为应天行很早就提到了无埃剑宗与云家的婚约之事,让他和云庭禾打好关系。
彼时他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罢了,要讨好的人太多了,剑法御剑还远远追不上那二人,哪里还管什么婚约的事?
“你喜欢他?”
应流扬问。
“说喜欢这二字都是玷污恩人了。”
褚眠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敢肖想这些,若是能留在恩人身边就好了,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倒是痴。”
应流扬也没见过这样的人。
“是吧,我父亲也说我是个痴人,我家中是做医师的,但我一心求道。”
褚眠不好意思笑笑:“与其说是求道,倒不如说是求心中那点执念。”
“你会医术?”
应流扬心中一动。
“我自幼跟着父亲学医,自然是会的。”
应流扬抚上肩上的伤,若有所思道:“那你会瞧外伤吗?”
这些日子走得越来越偏,先前开的药也用得差不多了,但总没好全,仍是隐隐作痛,又是在右肩,应流扬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影响日后用剑。
此刻碰上医师,运气真是好到不可思议。
“巧了,正是我擅长之术。”
褚眠道:“肆兄救我一命,便也是我的恩人了,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便是。”
应流扬的肩上伤口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这是章家特有的箭矢,扎入肉中便会膨胀,形成爪状牢牢扒住血肉,很难拔出,所以伤口创面很大,如今长出了粉色的新肉,伤疤如同蜘蛛一样蜿蜒盘在肩上,很是狰狞。
“肆兄,你这伤,很重啊。”
褚眠也没料到,眼前人竟伤成这样,他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不过仔细查看后发现恢复得其实还不错,松了口气,宽慰道:“还好你身体强健,寻常人若是受了这样的伤,怕是整个右臂都很难使力了。”
听见褚眠这样说,应流扬也放下心来,他道:“我就是担忧有什么隐患。”
“你好好养着,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褚眠道:“肆兄所往何处?”
“南境,风息山庄。”
云家也在南境,离风息山庄不过百里。
“那太好了。”
褚眠惊叹于二人的缘分,他高兴道:“我正是去南境,还愁夜晚若是遇上今天这样的妖邪该怎么办呢,你我不若同行,我替你治伤,你替我除魔,如何?”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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