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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说声见两人各执一词,摆了摆手,道:“既然大家都在,你们说,事实究竟是杨华所言,还是江釉白所言?”
此言一出,杨华的目光冷冷的扫过课堂里的每一个弟子,冷冽的眸光好似一把开刃的剑,将每个弟子都指了一遍。
江釉白看了一眼林爽的背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唇角的弧度缓缓压了下去。
他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又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中多了几分嘲弄:“算了……”
“事实自然是小师弟说的那样,杨师兄扰乱课堂秩序,这是有目共睹的,曼长老也能看得出来吧?污蔑中伤同门,我们都能作证,请长老依照门规处罚!”
林爽的声音宛若一颗石子扔进了一汪泉水之中,随即越来越多的石子掷入,将泉水搅动,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课堂里的声音一响接着一响,都在反驳着杨华,都站在了江釉白这边。
江釉白重新抬眸,眼底似缀了点点璀璨星光。
曼说声和杨华离开后,林爽转过身,拍了拍江釉白的肩头:“小师弟,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没错,那两个师兄平日里在百缘峰就仗着自己是大乘期的师兄,没什么好脸色给我们,我们的弟子服坏了去补,他们还特别不乐意的。”
“就是就是,而且据其他师兄说,跟他俩组队去出任务,可烦了,什么都得听他俩指挥,还不让多说,他们组过一次的都不想跟他们组第二次!”
“小师弟,你放心吧,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我们肯定帮你!”
江釉白看着他们,眼底的那份漫不经心已然散去,只剩茫然:“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林爽思索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你是我们的小师弟啊!”
“对啊,你入上清宗最晚,虽然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但是你看着比我们都小啊,喊你一声小师弟,不要紧吧?”
“我感觉喊二师兄,怪怪的。”
“我也觉得,还是小师弟,让人有保护欲,哈哈哈哈!”
江釉白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缓缓掀起了唇角,可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欢喜些什么,唇角的弧度又在瞬间落了下去。
保护一只妖兽?
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是妖兽,还是一只人形妖兽,恐怕脸上的笑容就不会这样明媚了吧。
“江釉白,你居然骗我们!”
“你居然是妖兽,你潜入上清宗有什么目的!”
“我们竟然都被你骗了,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即便不是他上辈子见过的那些人,但一旦他身份暴露,这些话,还是会原封不动的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吧。
江釉白垂了垂眸:“舒长老来了,先听课吧。”
所有人回了位置,江釉白却望着肩膀处被林爽拍过的位置,走了整整一堂课的神。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回到了毓灵峰,沈长川望着他,似乎看了他很久了。
江釉白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抛在脑后,上前浅笑,乖巧得像一个对师尊言听计从的好徒弟:“师尊,我们开始吧。”
沈长川瞥了他一眼,将江釉白的笑收入眼底,不动声色道:“基础课学的如何?”
江釉白其实一点也没听进去,不过他本就不打算和沈长川好好学,打定了主意要砸对方的招牌,含糊道:“大概听懂了吧。”
沈长川没戳穿他,伸手道:“把手给我。”
江釉白“唔”
了一声,递了过去,一边问:“做什么?”
沈长川没回答,但江釉白已然明了,那如寒冰般的灵力顺着脉络进入他的体内,不消一会儿,沈长川便松了手。
江釉白笑:“不给我解妖力,就借我灵力?”
沈长川:“解开封印指不定你又会做什么,我说了,下不为例。”
江釉白运转着体内那一点点的灵力,颇为嫌弃道:“你给的也太少了,这么点怎么够我学封灵大阵的?”
沈长川刚要开口,江釉白先一步动作,他明眸狡黠,眼底噙着独一份的笑意,带着万千星光吻住了沈长川,灵力顺着唇齿相接处缓缓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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