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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立刻带好家伙,坐上警车跟大部队出发了。
来到这个饭店时,不得不说,我都看愣了,哪有饭店的样子?简直就一垃圾场兼人间地狱。
桌椅凌乱不堪,满地的玻璃碴子与血迹,有几个鼻青脸肿的人都站在一边接受民警的盘问,这就该是闹事者,另外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他死了。
正常情况下,我们还得采集指纹、收集鞋印、分析血迹啥的,务必想办法把凶手找到,可这种案子省事多了,凶手就在这些闹事者当中。
我只是初步拍了几张照片,就带着尸体,跟小凡提前撤离了。
我们要去做尸检,还是在老地方——殡仪馆。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而且死了没多久,尸僵还没怎么形成呢,我断定死亡时间在两小时以前。
他的脑袋上,分布很多钝创,一看就是被酒瓶子和椅子打出来的。
最让人难忘的,是他脖颈上有环形索沟伴擦伤,明显是被人从背后下手,勒出来的。
我结合他的尸表现象,初步有个想法,脖颈的环形索沟就是致命伤,也就是说,这人是机械性窒息。
但光凭这些,还不能下结论,也不排除他天生有疾病,被这么一勒犯病了。
我让小凡打下手,给尸体做腹腔解剖,看看他心肺表面有没有出血点。
没想到刚把死者肚子拉开的时候,我手机响了。
我本来让小凡拿手机看看,要是张队的,就让他接一下。
但小凡告诉我,是孙佳打来的。
我一合计,接了吧,好不容易能跟她聊聊。
我就停下手头工作,小凡举着手机,贴着我耳朵。
我以为孙佳想开了,要跟我和好呢,谁知道接通后,她劈头盖脸一顿骂,说我这个没良心的畜生啊,一上午了都不找她,是真不把她当回事。
我被气得想笑,心说这小娘们儿是不是彪啊,我干啥工作的,她也不是不知道。
我压着性子解释几句,但孙佳说我找借口,又一顿念叨。
小凡离我近,他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扑哧笑了。
我看了看小凡,心说这小子,这叫什么,幸灾乐祸吧?难道就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吗?等着吧,他以后要是跟对象闹别扭,我肯定在旁边敲锣打鼓。
这样过了一会儿,孙佳终于放过我了,还把电话很不客气地挂了。
我叹了口气,依旧强作镇定地把尸检工作弄完。
等回到警局时,下午三点多了,我还没吃饭,但一点都不觉得饿,估计是气饱了。
小凡抽空出去填饱肚子,我就干坐在椅子上寻思,心说人点背,放个屁都能崩出屎来,自己最近是咋了?
但我也试着想些开心的,不断安慰自己。
赶巧的是,没多久寅寅又来了。
她搬个椅子,坐在我旁边了,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心说她叹个什么气啊?我就愁眉苦脸地看着他。
我的长相很大众,这么一愁眉苦脸,看着更屌丝,寅寅看我不爽,说了句:“你干
吗呢?我求你办个事。”
我知道肯定是正事,也没啥逗乐的心思了,又问她咋了。
她说抓回来五个嫌犯,倒是都承认参与斗殴了,却没人承认杀人。
她还拿出一截麻绳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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