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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啥意思,警察在工作期间是滴酒不沾的,下班后馋了的话,偷偷喝两口没问题,但公然在会议室喝酒,被抓住可是开除的处分。
只是我俩不能乱
管闲事,不然岂不跟同事对着干了吗?寅寅想把窗户打开,散散味,我是直接闷头摆起椅子来。
窗户在会议室最里面,寅寅走过去后,没等开窗户呢,她呀了一声。
这嗓子有点尖,我心里一紧。
我急忙跑过去看看,发现有三个紧靠的椅子上,躺了一个人,这人我跟寅寅都见过。
就是昨晚在酒吧里站桌子上跳舞的那个疯汉。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心说这哥们儿本事挺大啊,喝蒙了酒还能混到警局来睡觉。
寅寅更是不客气地推了他一下,嘴上说:“喂喂!
老兄,起来、起来!”
这疯汉醒了,但挺有意思,他第一个动作是先捂一下额头。
之前提过,他头发长,把额头都挡住了,现在一看,这块的头发也明显做过定型,让他睡觉时都不乱,弄不好有啥说道。
他看了看我俩,懒洋洋地坐起来。
他倒是一点都不紧张,没等我们说啥呢,他竟反问我:“看看表,几点了?”
我本来挺生气,心说他谁呀,对我指手画脚的!
但我看到他的目光时,心里一震。
这疯汉穿的破归破,目光却很特别,很深邃,让人琢磨不透,更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主儿。
我一下明白了,甚至有种不可思议的想捂脸的冲动,心说我的妈呀,这就是省厅专员吧,他也忒奇葩了。
寅寅慢半拍,但也明白过来劲儿,还急忙看了看表,告诉他:“七点半。”
疯汉点点头,又伸了个懒腰,说真要起来了,吃个早饭好回来开会。
随后他背着手溜溜达达往外走,中途回头看了我俩一眼,说:“不错,好警察。”
我跟寅寅都不知道咋接话了,只能挤着笑目送他离开。
我俩一时间没打扫会议室的意思了,聚在一起讨论。
寅寅挺幽默,问我:“冷哥,省厅是不是最近资金短缺?不然专员咋穿成这样,连套像样的警服都没有?”
我没心思逗乐,说了我的看法:“专员一身乡下衣服,仔细看有些地方还挂着碎小的树叶,很明显是刚办完别的案子回来,而且能让他这么辛苦走一趟的,一定是大案。”
寅寅连连点头,赞同我的想法。
我又想了想,觉得还是给张队打个电话妥当些,也把刚才这事都说了。
张队还在家里磨蹭呢,估计是刚起来,一听专员到了,他激动了,说马上就到。
我突然觉得今天挺有意思,一个专员来了而已,竟把警局弄得跟过节一样。
张队没多久就到了,而且更让我吃惊的是,主抓刑侦口的副局长也来了,这俩人的打扮,真是闪瞎了我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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