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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潇呼吸滞住,下意识目光躲闪,便看到离她只有咫尺之远的剑身和她沾着血的白衣,呼吸当场滞住。
宋望潇下意识打开储物戒:“……”
完了,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只是女人见她醒了,便移开视线看向四周,将剑身收回,仿佛刚才露出的杀意只是宋望潇的错觉。
见女人并没有什么要杀她的意思,宋望潇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毕竟女人杀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后她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不着痕迹地朝女人看了女人一眼,目光移到了她腰间被鲜血浸染的白布,似被刺痛,她下意识开口。
“这里应当是安全的,只是你身上的伤还在流血,需要再重新包扎一下。”
江辞霜闻言,转身看向宋望潇,一双清冷的眉眼满是警惕。
宋望潇:“……”
她真想给刚才乱说话的自己一巴掌,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她来包扎嘛,面前这人一看就是不信任她。
想到这,宋望潇赶忙找补:“我是说,我身上有药和帛巾,你的伤很严重,需要包扎。”
江辞霜抬眼看她,动作依旧警惕,只是手上的剑被她收回,眼眸微微弯,只是神情却依旧让人看不出什么意思,但足够勾人心弦。
“你是谁?”
她微微启唇,似山间霜雪般清冷好听的声音落入宋望潇耳中。
宋望潇打开储物戒,边从中掏出一颗固灵丹递给江辞霜边说:“我叫宋望潇,既然不包扎的话,先把这颗固灵丹吃了吧。”
江辞霜似乎没理解她的话:“为何?”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不吃的话可能会发炎。”
宋望潇发现仙族的药就是好用,一个固灵丹好几种用处,既可以治疗外伤,还能预防发炎巩固元神,该说不说这仙侠世界的药修就是厉害。
幸好原身逃走之前顺走了徙翊宗一大盒固灵丹,撑到她找到住处应该不是问题。
江辞霜接过丹药,垂眸看向那小小的一颗,而后在宋望潇期待的目光中吞了下去。
宋望潇好奇:“你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江辞霜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随后坐到一边准备打坐:“以你的功法,尚不必如此。”
宋望潇:“……也是。”
她不再给自己自找没趣,见女人苏醒之后没什么大事,也没什么要同她一起的要求,便准备收拾东西向她告别。
与此同时,距离两人百里之外的徙翊宗可谓是一团乱麻。
宋望潇逃走已有两天有余,宗主巫千山派遣手下众多弟子进行地毯式搜索,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宋望潇的痕迹,他愤怒地握紧手中的传音符,而后猛一挥手,面前的雕像被他直直从中间劈断。
踪樾一进来便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当即背后一凉,二话不说直直跪在巫千山面前。
“宗主恕罪,是弟子办事不周,请求宗主责罚!”
巫千山闻言转身看着跪在地上弯着腰的人,冷笑道:“活生生一个人没有引起任何骚动从地牢逃走,你这个当师尊的可是有好大的功劳啊!”
踪樾后背不住地出冷汗,朝巫千山“咚咚”
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起身起身保证:“宗主放心,那孽徒修为只有筑基,我派出的弟子修为皆比她高,定会将她捉住。”
巫千山看向面前断了一半的雕塑,神色凝重的要滴水:“宋望潇逃走之时没有惊动结界,多半是去了息灵山的结界,那处结界薄弱,让一个隐藏灵息的弟子逃走不是难事。”
“那弟子马上启程,去捉拿那不肖之徒。”
巫千山抬手止住他的话:“现在已经过去两天,那宋望潇自然知晓我们发现了她逃走的轨迹,定会换路线。”
巫千山表情阴翳,语气中满是傲慢:“你现在去宋望潇的院子,将她日常的物品拿过来,本座自会开坛施法,盯住她的位置。”
踪樾大喜,立马对守在门口的弟子吩咐,随后后退一步弯腰对着巫千山作揖:“宗主英明,宋望潇入徙翊宗十年,现在也只是个筑基,定不会发现宗主。”
巫千山弯唇,随后将所需要的物品拿出,得到一个弟子精确位置的功法极其消耗内力,需得用沾染此弟子气息的物品作为引,将弟子与此气息进行链接,方可得出弟子的方位。
如若不是实在寻找不到宋望潇,他是万万不会用如此危险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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