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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
瑞文立刻追问。
你自己。
“可我为什么要”
瑞文狐疑地揉了揉太阳穴。
仔细地数起了周围的扑克牌,整整一副牌,52张,边缘有些毛糙,显然被使用过。
他在酒厂工人的右手边看见了空牌盒,同样干干净净,不染一丝血迹。
刚才,他并未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发现过一副用过的扑克。
瑞文皱起眉头,重新整理了一下没问完的问题:“如果是我干的,这副牌是从哪来的,那串大蒜又到哪去了,总不能是被我吃了吧?”
血字重新排列:有些事情,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对于疯导演卖的关子,瑞文起初有些不满,但转念想想,对方完全没有告诉自己一切的义务。
他把那些扑克收拢,塞回牌盒里,收入衣袋,重新靠墙坐下,打算在那种属于醉鬼或怪物的不真实感完全消失后再把捷特叫醒。
看着昏黄的烛光,他后知后觉地低声问道:“这些全都是该死的人吗?”
血字停顿了一段时间,然后缓慢地爬行重组:我只能告诉你,在物质层面,他们死了比活着要好。
瑞文愣了一会,想起了格林达的哥哥沃伦。
一名底层记者的月薪约为4000烈洋左右。
而自己为格林达争取到的各项死亡援助金,除了8000烈洋的即时援助外,还有各项为期一到三年的长期每月补助,其中一部分是市区居民独享的福利,还有一些来自品牌基金会和其他社会福利机构。
,!
而工人呢?在焦麦田工作的谷仓工人每个月大约有1200烈洋的收入,而他们若有家属,并愿意积极申请援助的话,能得到的援助金大约是格林达的一半左右。
这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些权利,如移居地下的优先权,日后住房的面积,教育资源的限制等,但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本就是得不到的东西。
又或者,像小玛格丽特的父母一样,把女儿的生命卖给有钱人作为神奇物件的祭品。
瑞文发现,当自己开始站在客观的角度俯瞰生命时,得到的就是这一条又一条的生存算式,宛如河水的一条条波浪。
“那我们呢?我们该死吗?”
他口吻随意,却又带着一丝在乎地询问道。
这回,血字的答覆迅速而简短:该死。
“这算是自知之明还是自相矛盾?”
瑞文开了个玩笑,然后听见了捷特爬起身的声音。
自己还没来得及就对方在“契约”
里透露出的全名问个究竟,算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和捷特探讨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这些无皮者能够连接的下线最多是十个。
酒厂工人这个身份比绝大多数其他职员更好接近糖蜜储存罐,因为他们的需求量少次多,没有固定的取糖日程表。
所有这些下线都是真正的工人,‘灰衣天使’在策略上和绝大部分其他组织都不同,他们依照行动需求直接吸收不同职业的下线,毫不吝啬于舍弃他们,这也是他们难缠的原因之一。”
捷特描述的实情介于自己曾经和现在的两种猜测之间。
一方面,“灰衣天使”
并没有直接占据整座糖蜜公司的高层,但另一方面,所有下线都渗透得很深,不会轻易受到怀疑。
一旦无皮者本身遭遇不测,其余成员会迅速清理失去作用的下线,毁灭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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