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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犊子我就问你,你见过一整套穿在人身上的,闪着光的链甲吗?从头到脚把人包进去,我见过!”
“你就吹吧你!
再说了,你个老东西见过有啥用?不还是得喝死在你那椅子上,连一枚铜币都拿不到!”
“我没钱怎么了?你们有钱了躺女人肚皮上睡觉很舒服吧,在他妈的商店里赌钱输得一干二净很快乐吧,又变成跟老子一样只能啃树皮一样的面包的穷逼那是真他妈的好啊!
你们一定很年轻有为吧,喝过这里最干净的水吗?”
老头一脚踢翻那桶喝了一半的葡萄酒,浑浊的酒液渗进地里,“我小时候人们喝的都是干净的井水和新酿的葡萄酒,这种酸了吧唧的马尿我们看都不看一眼,就是你们这帮完犊子的东西和我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现在靠喝这个活着!
呸!
都死了算了!”
城门上的人伏在城墙上,“你又犯病了,老头,你在这里骂我们有啥用啊?能骂出吃的喝的和钱来吗?嘿,你把那桶踢了你今天可就没得喝了,先说好,我们这些完犊子的东西可不会分你喝的,你就渴着吧,看你还犯不犯病,哈哈哈哈!
去梦里喝你的干净水去吧!”
“我,我——”
老头支吾了一阵,转头把木桶又扶了起来,看着桶底仅剩的酒液和那一层葡萄渣滓,他叹了口气,“我真是该死啊,现在有喝的就不错了,浪费。”
说完举起桶就要喝。
“老头你真喝啊,”
城墙上的人探下头来,“你是他妈真不挑,放下吧,你真喝死我们看谁发病去。”
城墙上另一个人拍了拍那人,“怎么,你真要分他东西喝?”
“爷乐意,嘿老头,咱就是说,你今天发病还挺厉害,咋了,被骑士老爷吓软了想在我们这儿找找场子?”
“哼,”
老头把桶里的东西往外一泼,“谁知道呢?我就是看你们这帮小比崽子不顺眼,一看一个不顺眼,估计是看了那帮人之后,看你们更不顺眼了,而且你们就说,同样是年轻人,怎么那些天天往教堂跑的就是比你们去赌得少嫖得少?还就愿意自发地在城里城外巡逻?”
“别问我,我哪儿知道?大概是疯了吧,没钱也不愁眉苦脸,有钱也不去赌去嫖,我是想不明白他们揣着钱有什么用,没钱又不会饿死,有几个破钱又能干什么?能去外面做买卖的商人都有几百个几百个的钱币和不知道多少的货物,攒一个两个十个八个的,老死都出不去!
还不如花了爽爽!”
“呵呵,”
老头笑了,“那就是你们不懂了,他们是啊,有他们自己那一套的,他们相信去做了就会有神的帮助,就像我们那个时候一样,大家都觉得这座城的建立一定是上天保佑,没日没夜地修建城墙、搭建房屋、开凿水井和河道。”
“那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狗样子呢?老头。”
“要我说啊,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太没骨气了,干女人就那么爽?不赌两把就要立刻掉脑袋?不饿死就行了?废物一样!
连我们那个时候一根毛都不如!”
“哎我说,这老头都这么骂你了你还分喝的给他?”
“拜托,分点马尿就能看一只老狗吠来吠去‘啊!
我们那时候’‘嘿!
看看你们’真的很值好吧,我手上都快了不少。”
“哈哈哈哈,也是,你别说,还真没那么无聊了。”
老头舒了口气,不去看城墙上说笑的年轻人,低头去找刚才甩出去的短剑,但路中间却没有短剑的影子,他眼光一扫,发现那短剑正被人拿在手上端详。
她站在城墙的阴影中,可那一身略薄的链甲以及外面穿着的白袍却让近距离观看的老头下意识地举手挡住眼睛,只看她穿着皮革靴子的脚。
“老人家,”
她说道,“守卫城门却把自己的武器和甲胄乱丢,这可算不上称职啊。”
老头听到那声音,愣了愣,“路,路希娜大人?您回来啦?”
路希娜笑了笑,“你来教堂领受圣体的时候可没你现在一半健谈,老人家,如果你当时告诉我你是筑城者的后代,我可能还会跟你多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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