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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被彭若宇用胳膊肘捅了捅,反应过来后忙刹住嘴,你管我什么意思,我说什么你管的着吗?
十多年
到底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盛泽口误还是明明七年前他和滕洛炀还那样相爱
他们曾经那么好,阿炀对他是那么的好,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一定是盛泽口误。
即便认定是盛泽说错了,但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易箫还是心痛难忍。
相信你也感觉出来了,滕少现在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识相的就赶快滚把位置给沈逍腾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彭若宇拍了拍易箫的脸,和盛泽一块儿转身走了,好好想想清楚吧。
易箫背靠冰冷的墙壁,脱力一般地缓缓下滑,泪水干涸,眼神空洞。
先生,你没事吧。
不远处的护士见状忙上前扶易箫,小护士哪见过刚才那场面啊,也被滕洛炀一伙人吓坏了。
易箫没说话。
易箫脸上的烫伤膏还没干,就浮出了五个清晰的指痕,右边脸高高地肿起。
先生,你要不要再去上点药?医生也建议你再留院观察两天,你看
易箫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身上的存款有限,还不知道够不够撑到他彻底离开的那一天,绝对不能再随便浪费了。
就是不知道真到那一天,滕洛炀愿不愿意为他买块墓地。
护士觉得易箫有些不对劲,便道:不住院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易箫喃喃自语:回家?
护士点点头,对,回家。
回家
他哪里还有家。
爸爸死了,他和滕洛炀的婚房被滕洛炀当成礼物送给了沈逍,就连他,也马上要被滕洛炀丢弃了。
他还哪有家?
回到几十公里开外的住宅楼,易箫就着冷水灌下一把药,便抱着双膝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珂珂摇着尾巴在他跟前晃,他竟也当做视而不见。
不过离开了短短几个小时,重新回来却恍如隔世。
易箫坐了一夜,也没等到滕洛炀回来。
后半夜病情发作,腹部绞痛不止,易箫被直接痛晕了过去,昏睡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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