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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公主问:“什么时候出发去送你父亲?”
“下午再去。”
月皊解释,“他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做,傍晚才会启程。”
华阳公主点点头,再问江厌辞:“你什么时候去当差?”
“下旬。”
京中谁也没有想到状元郎没有领了文职,反而被圣人派去羽林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考的是武状元呢。
江厌辞当日在圣人面前立下的军令状并不为外人所知。
圣人当然不可能草率地授他一品大将军之职,让他立马率领军队收复失地。
没有这样轻易信任一个年轻人的道理,也并非随时都适合出征。
“也好。
这段日子多在家中陪陪廿廿。”
华阳公主含笑望向月皊,不由在心里猜着这两个人的孩子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当然了,她也就只是想想,纵使亲女儿也没有大婚第二日就开始催生的。
华阳公主反而是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江月慢。
她想了想,道:“听说元衡日日晨起读书直到夜里,纵使上进是好事,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他年纪也不大,再说下次科举还有三年呢。
你多劝劝他。”
“母亲说的是。
我会劝他的。”
江月慢道。
又闲谈了几句,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沈元湘起身想走,被华阳公主阻了。
又将沈元衡也叫了过来。
待用过午膳,月皊便和江厌辞一起出府,要去驿馆送父亲和姐姐。
华阳公主要午休,小辈们都退下。
沈元衡仍往书房去读书,江月慢沉吟了片刻,让沈元湘到她房里说话。
江月慢开门见山:“湘湘,你是不是喜欢厌辞?”
沈元湘那张文静浅笑的面靥立刻僵了僵。
她像个被抓包的手生小贼,顷刻间白了脸,她惶惶然向后退了一步,狡辩:“不、不……我没有……”
可是她望着江月慢肯定的目光,她知道自己骗不了江月慢。
她咬了咬唇,红着眼睛,一手提裙朝江月慢跪下去。
“县主,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敢想!
我……”
“你这是干什么?”
江月慢强势地将人拉起来,“认识这么多年,你又与廿廿同岁,我向来把你当妹妹看待。
如今我与元衡成了亲,你又是他的亲妹妹。
怎么就到了要跪我的地步?”
沈元湘低着头,咬着唇,被戳破心事的羞耻感让她簌簌掉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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