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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些心虚地别过头,不敢再看他,视线转到乔成玉身上,又撒娇又抱怨:“漂亮姐姐,他好凶。”
“凶么?”
乔成玉闻言看向江泊淮。
笑得假是假了点,但漂亮又温和,像最无害的茉莉花。
江泊淮闻言笑得更大了点:“没有,我很好说话的。”
他矮下身,抬手,轻轻摸着对方的头,语气温和:“也很好相处的,起码不会像你兄长一样,把你当刀使,你说是不是?”
剑穗
小孩闻言大哭起来,扭头就要叶宛白抱。
叶宛白吃惊,没有抱他,让他站好,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小孩抽抽涕涕的,话也说得含糊:“……三哥喊我干的,他给我买了糖葫芦……”
叶宛白闻言抿唇,面露难色,她虽然长叶云山几岁,却是家中庶女,没有庶女管教嫡子的说法。
她轻叹了口气,视线转向一侧的叶起元身上:“起元,你……”
叶起元小脸崩得紧紧的,刻意装成一副大人模样,没有看旁边哭包一样:“我什么也没听到。”
乔成玉觉得这小孩还挺有意思,逗他:“叶起元,哪个叶哪个起哪个元呀?”
叶起元还是崩着脸,略带无语地看了一眼她:“我十二了,不是傻子。”
他瘦瘦小小一只,看起来确实不像十二的样子,乔成玉略震惊,要再问几句,他却一抱手,退出去了:“二姐,我去后院练剑了。”
哭包闻言也不想待了,身子灵活一转,也要出去。
叶宛白连忙对他喊:“小心点,不要欺负哥哥了!”
“起元是我爹数月前抱养的,爹惜他修仙天赋,怜他失怙,可惜他少年早成,性子独了点,不爱同人来往。”
叶宛白解释。
乔成玉抓住什么似的,抽丝剥茧问:“刚刚那小孩说是三公子叫他推叶起元下水的?三公子如此……”
她想了半天,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还是实话实说:“如此善妒,叶小姐担心师兄此时回来,是不是怕他对叶师兄下手?”
叶宛白被她问的一愣一愣的,咬唇,犹豫再三:“实不相瞒,我同竟思同是庶出,母亲早亡,幼时亲近,自然更偏袒他一些。
父亲如今尚在病榻,三弟有意先任下一届家主,如今父亲神志不清,家主自然要通过比试选出的。”
“叶起元才多大?!”
乔成玉震惊:“他还怕比不过一小孩子?使阴招?”
哪有人当着亲姐面骂人的,乔成玉后知后觉有些尴尬,抬眼,却也不见叶宛白有什么其他反应。
她朝两人笑笑。
想来姐弟之间确实不亲近。
能问的都问了,线索寥寥无几,乔成玉想着看看叶竟思那边的情况,和江泊淮与叶小姐告了别,并肩走在叶家院子里的长廊上。
“如此说来,那妖兽是叶三公子放的也情有可原,想将叶竟思除掉,只是实在没想到没除掉人,反而让他起疑,千里迢迢回了洛邑。”
乔成玉转着剑穗,实在是有些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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