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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儿,你坐在地上做什么?”
“师父!”
“这五只布袋是作何用处的?”
“装…装萤火虫。”
“果然如此!”
岳不群冷着脸,从黑夜中走了出来。
“这么多虫子,飞得正气堂中到处都是,你师娘还以为五毒教的人攻上山了!
差点没敲警钟,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令狐冲熟练的跪地请罪:“师父恕罪,弟子愿受处罚。”
岳不群看了眼站在窗台前的岳灵珊,见两人没有逾矩的行为,心中的怒气,稍稍熄灭了几分。
他道:“还有谁参与了?灵珊?还是大有?素来你们三个是最要好的。”
令狐冲连忙道:“他们都没有参与,全是弟子一个人干的!”
岳不群冷哼一声:“一点大师兄的样子都没有,明天自己去戒过堂领二十棍子。”
“是,师父。”
令狐冲心中一松,打板子他是不怕的,就怕要上思过崖面壁,那才是真的无趣得紧。
“珊儿,你早点睡吧,明天去把《女训》抄三遍。”
岳不群见她要求情,双目一横,堵了回去。
他走到令狐冲身边,看向这个自己最为看重的大弟子:“你跟我来。”
岳灵珊站在窗前,久久矗立,直至那些流萤全都飞走了。
天上那轮明月,依旧照耀着群玉峰。
她手里握着小木盒,盒中有一支做工精美的朱雀玉钗。
“这就是三尸脑神的解药?”
回华山之后,她觉得自己中毒更深了。
似乎是做了一场梦,梦不知从何处起,也不知会走向何方。
好在这场梦,终于要醒了。
“或许娘亲说的对,有些事就像流萤,注定是短暂的,强求不得。”
岳灵珊打开自己装衣裙的大箱,把木盒压在最底下,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似乎放下了某些沉重压抑的东西。
且说这边,岳不群师徒两人走到群玉峰上某处断崖前。
“冲儿,你今年二十了吧。”
“是的,弟子八岁上山,蒙师父师娘养育教导的恩泽,至今已有十二年。”
岳不群看着这个神采飞扬的年轻大弟子,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或许自己未能实现的梦想,可以交给眼前这个年轻人。
“冲儿,你也是个可造之才,没有辜负我和你师娘的一片苦心。”
“二十岁的气海镜内功修为,除了你以外,华山这百年来,也就只有一位‘清’字辈的弟子,真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师叔,那时的华山派人才济济,却没人能压住他的风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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