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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徐晋枟挑眉,像是听到梦话,他似笑非笑:“你的小钰?”
“没有你参与,他也能把我养大,你们肯定认为我是孩子,不记事,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是不是?从我开始学走路到现在,只要是跟小钰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知道他身体有多软吗?”
徐莺一口气,表情挑衅。
“尤其是晚上睡前换衣服,等他脱掉奶托托——”
“奶托托?”
徐晋枟嘴角弧度嘲讽,他终于明白孩子为什么会把徐莺送来,语气冷淡的哪还有当初就算逃也得带着婴儿的架势,感情除去自己这个大变态,还有个小变态。
“你知道谁给他说的这词么。”
“管我什么……”
徐莺翻了个白眼,潜意识完全对情敌的不耐烦:“还不是大家都在……”
她眉心一点点蹙起。
不对。
寻常都讲奶罩、文胸,像奶托托这明显是哄骗那些讨厌束缚、刚刚开始发育的青春期少年。
徐莺人小但不傻。
等她反应明白,脸色瞬间难看,阴沉沉瞪向后者:“你什么意思?”
猜她明白,徐晋枟舒坦了,他每根头发丝都散发愉悦,难得对她露出了几分笑意:“没什么,看别人吃瘪挺有意思。”
徐莺视线至下往上,双色瞳孔与眼白分明,咧开嘴时牙齿寒白——纵使在炙热夏季仍旧令旁人后脊柱发凉。
“小钰是我的。”
“你拿什么养他?”
“……不管你的事情。”
他气定神闲,似乎早已料到徐莺会哑口无言,念在对方还是个孩子,徐晋枟咽回到嘴边的冷嘲热讽,转而用叙事语气。
“因为你一出生就被带离云州,可能没人同你说过,在他像你这么大年纪时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
徐莺抖动睫毛,没吭声。
其实,她心里有关于问题的答案,可那样的生活太遥远,好像书里童话。
“环海南的盘口很大,如果有买家入场出手卖出去的价值能造艘邮轮。”
不明白这些跟小钰有什么关系,徐莺扭头,望向窗口,那有棵梧桐树,叶子绿得都要流光,看得视野都要被其侵占。
“可都抵不过他的几颗弹珠。”
徐晋枟声音很轻。
记忆骤然拉回。
很久以前,在徐钰鸣总以为是十三岁双亲离世才遇见的自己时,其实徐晋枟早就见过他,隔着远远的人群,看徐家最小的孩子,被大人们千娇万宠抱在怀里。
那时的徐晋枟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
毕竟上头有长辈压着,纵使已展露不俗的经商头脑与极擅长鉴定古玩毒目,奈何始终找不到施展场所。
倒没想用在偷瞄他名义上的“侄子”
。
粉白粉白的脸,翘鼻嘟唇,一笑露出白米米乳牙,穿着合身的小礼服,正聚精会神打量垂到眼前的足金挂坠,无论多少克重,在这儿仍不起眼。
徐晋枟收回目光。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第一次见到徐家小少爷是在对方十三岁的尾巴,后来改口成莲花池中央的凉亭。
他侧目,清晨光线投落徐莺手背,拥有一双不属于孩童稚嫩的皮肤,纵使在夏季仍干燥的起皮,或许经常干重活,连带指节都比同龄人结实些。
对蚕食徐钰鸣生命的物种,徐晋枟自然谈不及好脾气,他竖起两根手指,代表着两种选择。
“你现在跟我走,我就会按我的孩子期待那样,给你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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