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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才想起来言心若在嫁人之前也是有心爱之人的。
只是那是她十二岁之前的事了,那时尚小,不大记事,甚至不知道言心若喜欢的究竟是谁。
如今,言心若如此模样只有一种可能——多年前她心爱着的人便是傅时文。
一对本该相爱的人,被迫分离,如今已然天人永隔。
如何不令闻者伤心。
言心莹莫名想到了自己与傅徽之似乎也渐渐在重蹈覆辙。
她代入自己,便觉心痛不已。
眼下言心若病成这样,她如何能实言?纵是言心若迟早会知道,至少不能是此刻。
她又想起言心若竟连傅时文病逝都不知,那便更不会知道傅家已经出事了。
想来也是,赵国公的事都不定有人关心,又怎会有人谈论其子之事。
傅时文病故的消息恐怕都传不出京城。
见言心莹迟迟不应,言心若有些心急,无声攥紧了她的手臂:“他不好?”
言心莹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避言心若迫切的目光,道:“他很好。”
言心莹生平很少说谎话,是以言心若也看不出她的异样来,只问:“算着他也到了以门资入仕的年纪,你可知他入仕与否?”
言心莹道:“听傅徽之提到过,但具体是什么官职我不大记得了。”
言心若松开她的手臂,转过面又轻点了下头:“那便好,那便好。”
忽然想起什么,她又望向言心莹,“对不住阿莹,打断你说事了。
傅时文是我从前的、朋友……”
言心莹打断她:“阿姐,你喜欢他。”
不是一句问话。
言心若闻言低眸,片刻后复又抬眸:“阿莹真是长大了,什么也瞒不住你了。”
言心莹静静望着言心若的眼睛,似乎要望进她的心里。
“你恨他么?”
言心若有些疑惑,片刻后恍然:“你是听……”
她顿了顿,想起了名字,“徽之说起过我与时文的事?”
言心莹摇摇头:“傅徽之只说过他二哥在娶妻前曾有心爱之人,娶妻之后,便与她断了往来。
今日方知那人竟是阿姐。”
言心若微微颔首,有些出神,半晌后开口:“时文是个很好的人。
他与我说过,他爹只允他娶我作妾。
我其实是愿意的,毕竟他是那么好的人。”
她眼中泛起泪光,“可他不愿,他怕我受委屈。
他觉得我能寻到一心一意对我的人。
只有那样的人才值得我嫁。”
少顷,言心若又笑了笑:“或许你这话该去问时文。
问问他恨不恨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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