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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已经被震惊的说出不来话了。
青蛇这次终于上道了一次,屁颠屁颠的用嘴噙着一把锋利小刀递到苏鹤手边。
苏鹤接过来:“干得不错,今晚加餐。”
青蛇开心的抖动着自己的尾巴尖,看那抖动频率,跟狗尾巴有的一拼。
它这么一闹,黑蛇也用期待的目光看他,不停的吞吐蛇信子。
即便如此,它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蛊虫圈在自己身体里,一点不敢松懈。
苏鹤揉着它的脑袋,说:“你今晚的晚餐加双倍。”
手腕处猛的一痛,谢迁刚嘶了一声,苏鹤说:“张嘴。”
谢迁配合着他老实张开了嘴,苏鹤不等他反应就将一个弹珠般大小的药丸弹指弹进了他的嘴里,可怜谢迁牙尖还没碰上药丸呢,那么大一个药丸就水灵灵在口腔里化开了。
幸好不算很苦,还夹杂着丝丝的甜味,谢迁咂巴一下嘴巴,竟然品出了点血腥气。
随着手腕处流出一大滩黑血,他身上那股燥热一并散了不少。
“啪嗒——”
如重物入水时发出的响动。
谢迁想费力睁眼一探究竟时,头猛的一沉,彻底睡了过去。
黑蛇嫌弃的看了一眼经受不起折腾的人类,趁着白宏还没从外面将门推开时,意犹未尽的舔了两口谢迁手腕上渗出的鲜血。
它一口噙住接满小半杯血水的玻璃器皿,里面有个全身赤黑的数据线粗细的虫子在里面不安的动弹着,迅速游到床底下。
屋里的草药味实在浓郁,一度盖过了血腥气。
苏鹤划的时候没怎么用力,谢迁手腕上的伤口不算很深,应该等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自个结痂。
这是医师第二次进入这个宿舍,人还没完全进来,就先轻车熟路的劝道:“你们这些小孩儿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势必是要身体认识清楚,究竟谁才是身体真正的主人是吧?”
大眼一瞟,一个人高马大的活人直挺挺的在床板前倒着,一只胳膊还不死心的扒着床栏,可能是在晕过去之前还想挣扎着爬上床,但也只是努力到一半后,整个人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呈一个半跪着的姿势,半挂不挂的。
白宏都看麻了:“这就是拼死的倔强吗?”
医师上前扒开眼皮检查了一下,人也跟着麻了:“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就是在睡觉之前,能不能维持一个体面点点姿势?”
白宏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吵醒还在做梦的姜仓,轻手轻脚的将人抬上来床,半夜醒来都要坐起来夸自己一声贤惠。
有他这样善良又热心肠的室友姓姜的这小子就偷着乐吧。
医师紧接着又拿出仪器在谢迁的身上量了又量,摘下听诊器时,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就一点小小的感冒,就至于将我请过来吗?两包感冒灵就解决的事,要是好不了就再来两包。”
白宏不死心的将谢迁晕倒前的症状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医师,你确定没事吗?”
瞧着白宏认真的神情实在不像撒谎,医师又耐着性子重新量了一遍:“是有点低烧,也有些上火。”
最后将仪器放下时,他说:“还是去医务室躺着打个点滴吧,好的快一些。”
说完他两手插兜:“你们看着办吧,是两人合伙将他抬过去还是扶着他走过去?”
十分钟后,白宏带着一副担架进屋时,医师的眼神都清明了不少。
“算你小子鬼点子多。”
担架磕在地上发出的动静使还在睡梦中的姜仓翻过身后,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他本打算用被子捂着脑袋接着睡,突然头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坐起来。
“沃日,我怎么躺在床上的?”
白宏在底下拿着担架没好气道:“那是你爷爷我的功劳,还不赶紧下来给爷爷磕一个?”
姜仓没急着怼回去,他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白宏手中的担架上面,尤其是谢迁手腕上的一抹鲜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下来:“咱谢哥这是……想不开的节奏啊?”
他戴着眼镜真是一点也不冤,但凡再仔细看点,就知道那玩意儿不是血是结的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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