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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盏是个眉目清艳的女修,因为宫楼楼主和角楼楼主的失踪,她也难免心生不安,之前她已去找过羽楼楼主葛十里,问她能否联络到阁主,却被羽楼楼主打太极敷衍了过去。
商楼对外的几个院子今日亦十分热闹,即便何盏心中再不安,该做生意还是要做,不然阁主那边说不过去。
段清泽到达时扫一眼就有了杀意,在何盏发现他前,他已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突然现身何盏身后,取出储物袋中断剑,刺穿何盏的上下丹田。
何盏连敌人是谁都没看清,便失去意识彻底断绝了生机。
段清泽嫌恶地推开何盏的尸身,细细看着自己的双手,确认没有沾染上血迹,随后才低笑一声:“自己人被杀了,也不出来吗?”
此地是何盏的住所,她因不安而没留人伺候,此刻院子里安安静静,片刻后才有一人立上墙头。
那是个身量高挑的女子,面上戴着无法窥探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沉静的双眼。
杜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段清泽道:“阁下好手段,不知是何方神圣?”
段清泽微微一笑:“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杜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杜莹道:“不知我何时得罪了阁下?我先给阁下赔个不是。”
她察觉到眼前之人修为比她高,人也比她年轻得多。
这世上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洞虚?是新近从分神升上去的吗?可她却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过。
她自然不愿意跟此人为敌,且不说能否打过的问题,他们二人若在此地打起来,她花费近五百年时间建立的妙法阁怕是要毁于一旦。
段清泽冷冷一笑:“拿你的命来赔罪吧!”
话音刚落他便冲向杜莹。
杜莹心中早有戒备,忙跃起飞向半空。
眼前之人若是新晋洞虚,她倒也不怕,她离洞虚也就一步之遥,有法宝在手,不见得无法对抗这根基不牢的洞虚。
可倘若对方并非新晋洞虚呢?
这个可能,杜莹想了想便否定了,她知道的洞虚中,并没有人跟眼前人相符,最有可能的还是这是个新洞虚。
杜莹在升至足够高的距离时才停下,她生性谨慎却并不畏战,能站到如今的地位,也是她一场场战斗打过来的。
段清泽胸腔中涌动着浓烈的杀意,眼前之人就是让他受那三个月非人折磨的罪魁祸首,今日他就能杀了她。
他手中依然握着那柄断剑,恣意悬浮半空,冷漠盯着杜莹。
“来受死吧。”
杜莹成为盾星门长老以来何时受过这种挑衅,她当下冷哼一声,背后忽然凭空出现一座编钟。
她以指为锤,敲出咚的一声,声波裹挟灵力定向袭向段清泽。
段清泽抬剑一劈,竟生生用断剑将灵力劈开成两半,从他身体两边绕了过去。
杜莹冷然一笑,手指如飞,敲出接连不断的巨响,一声声或重合,或相撞着冲向段清泽。
段清泽提着断剑傲然而立,嘴角勾出不屑的弧度。
徵楼中,隐约听到空中的音乐声,正在对峙的林之存和范春泉不约而同往上看了一眼。
“那是一位前辈在战妙法阁阁主。”
林之存道,“而你的对手,是我。”
范春泉是个身量不高的女子,面容乃是修真界少有的普通,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仿佛某种能吸摄人心智的法宝。
“强闯我徵楼者,死。”
范春泉缓慢而僵硬地展开一抹笑,眼里渐渐染上嗜血的光芒。
她手中是一柄漆黑如墨的鞭子,她忽然甩动着鞭子,在空气中打出啪的一声巨响,随后朝林之存奔袭而来。
林之存持剑而立,静静地看着范春泉,直到她靠近,一套家传剑法便随着剑尖挑开长鞭而如同行云流水般展开。
他自小习剑,剑是他最信任的伙伴,此刻剑不再是剑,而是他手臂的延伸,长剑与他不再是分离的个体。
长剑化作漫天剑影,好似一张大网,将范春泉和她的鞭子笼罩其中。
鞭子柔软,如同灵蛇般遇破绽便钻,想要找出一条出路,然而这剑网太密,刚钻出一处破绽,便会迎面撞上凌厉的剑气,不得不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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