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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长公主头一次看到自己儿子用那样冷冰的眼神和语气对自己说话,望着他抱着温芙离去的背影,不禁气得直拍胸口
一旁的裴愉忙帮她顺着气道:“阿娘,别生气了大哥哥就是被那个女人一时蛊惑了等他完全认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就不会再护着她了……”
这厢,裴珩抱着温芙径直往瑞禧院而去。
温芙下意识攀着他的肩膀,方才她的耳朵一阵轰鸣,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到裴珩冲过来抱起她,薄唇一张一合的在同长公主说着什么,直到他抱着她出了祠堂,她的耳朵才重新恢复,听到了声音。
二人一路沉默不语,温芙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因为距离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气味。
因着长公主的缘故,温芙本能的对他也产生了抗拒的感觉,她抬眸看了一眼裴珩因走路而晃动着的玉白侧脸,只一瞬,便又低着头,紧紧的闭上了双眸,不再去看他。
等到了瑞禧院,裴珩将她轻轻放在罗汉床上又立即吩咐下人去将郎中叫来,转而又叫了水来。
丫鬟听令连忙端来温水,拧了帕子替温芙擦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又整理好头发。
不多时郎中便来了待仔细查看伤势过后,他让丫鬟遵照他的指示给温芙上了药,又用绷带包扎好,确认没有大碍后,便离开了
郎中走后,裴珩将屋里下人全都清了出去,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他和温芙两人。
温芙静默着半靠在床头,耳边有两三碎发无声的垂落下来,她似是有些疲累,长久未语。
裴珩看着她清冷的侧脸,敏锐的感觉到,自进门开始,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再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过。
裴珩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她分明能感觉到,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后,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开口道:“今日,我替母亲向你道歉……”
闻言,温芙拧了拧眉,却仍是沉默不语。
男人见状,也不再多言,只上前一步坐下,陡然将被子掀开,而后又自顾自的把她的罗裙也掀了起来。
最后,他温热的大掌径直握住了她玉白的双腿。
温芙一惊,蹙起眉,倏地将双腿屈起,挣脱开来,又往后退了退,脱口而出道:“你做什么放手!”
裴珩顿了一瞬,而后不顾她的抗拒,又再次掀起罗裙,一手强硬的将她纤长嫩白的腿捉住,一手拿起一旁桌上的瓷白药瓶。
只见他神色认真的低下头道了一句:“别动,给你上药。”
空气顿时静了一瞬。
温芙知是自己想多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裴珩低头望去,只见她原本雪白的膝盖,此时已覆上了一大片青紫色淤痕,有几处甚至跪破了皮,渗出了点点血迹。
他握住她的腿,丝毫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只低头不语,轻轻的将药膏涂在她的膝盖上
温芙方才是早已疼木了一时忘记了疼,此刻药膏涂上去,膝盖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她当即痛呼一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待缓了缓后,温芙趁他没注意,不动声色的伸出了手,从他手中夺过药瓶,又低着头不看他,倔强道:“我说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闻言,裴珩涂药的手一顿。
片刻后,他慢慢收回了手,抬起头直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却不说话,直到半晌后才开口道:“那我叫人把素心放回来照顾你,你好好歇息,暂时别出这个院子。”
言罢,便转身往外头走
此时温芙才慢慢的转头,认真往他离开的方向看,然面上却无任何表情,目光也是冷冷的。
如他所言,没过多久,素心便被放了回来。
素心快步跑进屋,见她半边脸颊红肿不堪,神情疲累的样子,一眼便知她定没少被折磨,顿时心疼极了忍不住哭道:“姑娘,这家人未免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您!”
温芙摸了摸她微肿的脸,安抚道:“我没事,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素心止住眼泪,抽噎道:“奴婢没事,她们把我关进柴房,打了我几巴掌,其他的倒还好。”
温芙温声道:“你无大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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