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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初认真的观察钱泽钧的表情,很可惜,没有什么变化。
“你知道这个录音笔?”
男人露出合理的惊讶。
“对,是我给迟女士的。”
淮初十指交叉,饶有兴趣的看着钱泽钧,“警察叔叔说是落在张怀序身旁的。”
钱泽钧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淮初直接挑明:“钱先生看起来面色不好。”
“这几日突闻噩耗,打击太大。”
男人咳了一声,虚弱的回答。
“那钱先生是在为张怀序先生伤神还是在为钱乐栖先生痛心?”
淮初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又带着逼人的气势。
“或是二者都有?”
“还是只是做出一副伤心难捱的样子来掩人耳目呢?”
“你什么意思,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钱泽钧脸色不悦,颇有种想起身走人的样子。
“那我换个问题。”
淮初坐起身体,气势一收,随意道,“钱泽钧先生,张怀序和钱乐栖到底怎么死的你难道真的毫不知情吗?”
“或者说你认为这些都是钱正德的原因?”
这些话说完,淮初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在谈论天色一样。
却压的钱泽钧出了一身冷汗。
“你”
他心底不安面色不变,镇定而愤怒,“你到是什么人,胡说八道是会遭报应的。”
淮初没有回答,深而黑的眼眸无声的注视着他,他慌乱站起身,一不留神录音笔从他手中滑落。
“啊,钱先生不要紧张,咱俩谁会遭报应可说不定。”
淮初浅浅一笑。
在他的注视下钱泽钧竟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任由对方靠近。
“我来是给你带句话,钱乐栖希望你能原谅他,钱先生这么慷慨大方的人一定不会吝啬于一句话吧。”
“我没有怪过他”
钱泽钧声音下意识提高,有些底气不足的意味。
“有了你这句话,钱乐栖应该能安心了。”
淮初打断他,把手中的录音笔举到他面前,“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东西钱先生还是珍惜吧,不要再丢了。”
话落,淮初松开手,转身离开。
“期待下次见面,钱泽钧先生。”
男人慌忙接住录音笔,听到空中淮初留下的一句话,心中乱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钱泽钧握住录音笔追出去,发现仅一门之隔对方就消失了,而刚刚任由两人争吵都没有反应的客人,因为他的一嗓子现在全看了过来。
那些人的眼神仿佛和淮初的瞳眸在一瞬间重合,男人心慌又不安,握住录音笔夺门而出。
离开咖啡厅的淮初没有回公寓,他在街上逛了逛,在想钱乐栖的死应该从哪些人开始查。
钱乐栖那小孩身上的功德又厚又纯,品质太好,他既然拿了就顺便帮他查查死因吧。
黄昏落日,钱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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