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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纸钱,哭丧的顾白虞。
真的,她这位大师兄不去下山给人哭丧真是埋没了人才。
“师兄耶~~~你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则呢么办~~~”
夜晚很静,顾白虞哭丧的调子断断续续,传得很远,唱得苏瑶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顾白虞身上穿了件白衣,烛火明灭之间,苏瑶瑶只能看到他的嗓子眼。
终于,顾白虞哭完了。
他站起来,转头,脸上没有一点泪痕,就是不住地咳,显然是被烧起来的纸钱灰呛住了。
顾白虞转身,拿起放在墓碑前的那壶酒喝了一口,“师兄,借你一点酒润润嗓子。”
苏瑶瑶看到那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沈流云。
七峰的种子选手,最有希望成为修真界年轻一辈中第一位步入元婴期的天才。
可惜,死了。
顾白虞喝完半壶酒,换了个墓碑,继续哭丧。
“师姐耶~~~~&ot;
苏瑶瑶:
等一下,她这位大师兄不会是要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哭过去吧?
苏瑶瑶一把抓起一旁的灯笼往上照了照。
“珠珠,你能看到这山上有多少墓碑吗?”
“一百零八个。
&ot;
苏瑶瑶腿一软,眼前发黑。
她再也不觉得这些墓碑令人恐惧的,现在在苏瑶瑶眼里,最恐怖的那个人非顾白虞莫属。
“师姐啊~~~我知道你暗恋师兄~~你看~我把你们的墓挨在一块了~~”
苏瑶瑶不知道顾白虞哭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从站着,到蹲着,最后到坐着,然后靠在陆诛肩膀上昏昏欲睡。
因为顾白虞时不时的飙高音,所以苏瑶瑶总是会被冷不丁惊醒,然后就看到顾白虞还在嚎,陆诛坐得端端正正,盯着正前方那个墓碑的……糕点。
折腾到早上,苏瑶瑶是趴在陆诛的背上醒过来的。
顾白虞已经走了,留下一地纸灰残烛。
苏瑶瑶像软骨动物似得,脸贴着陆诛的后背,就那么靠着他,睡了好几个时辰。
“对不起,我睡过去了。”
苏瑶瑶眼尖地看到陆诛后背处印出来的水渍,在浅蓝色的外衣上格外明显。
她怎么睡得都流口水了!
!
!
苏瑶瑶对着陆诛的后背一顿搓。
“我想吃红豆糕。”
男人冷不丁开口。
苏瑶瑶:……
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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