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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姜冉今天穿的粉色雪服,这一蹦时多少带了点儿“前任徒弟出轨了不知道跟什么臭鱼烂虾学的360°我呸能和老娘比吗他脏了啊啊啊啊”
这样的较劲情绪,此时此刻她就像一根粉色的窜天猴似的——
蹦的要多高有多高!
那高度,无论是在雪道旁边的,还是山顶上的,又或者是缆车上闲着没事扒着护栏往下看的,但凡是亲眼见着了的,心中都得发出一声惊叹:我去!
好高!
比如此时,正巧一架慢悠悠的缆车正好到她头顶,缆车上坐着一个穿着儿童雪板的小胖墩正独自扒着缆车往下看……
在姜冉起跳的瞬间,他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吼得那叫个真情实感:“哎哟我去!
这女的真猛,忒狠了也,那么老高!
快蹦我跟前了都!”
……
缆车晃晃悠悠到站。
小胖墩身上穿着绿色恐龙卡通雪服,虎头虎脑的,拖着个长长的尾巴,连滚带爬地下了缆车,吭哧吭哧着急忙慌就从高级道滑下去了。
小孩本来就天生带着虎劲儿,也不怕摔,有些大人都得磕磕巴巴滑着的高级道,他双手一张,大鹏展翅似的,走着刃“嗖”
一下就下去了。
遇见下午的雪包甚至还能拉板头潇洒地跳个刃。
下到了底,他东张西望,发现自己没追着刚才在雪道上蹦的粉色窜天猴,他跺跺脚颇为懊恼地“哎呀”
了声,摘了雪板,推门出了雪场。
雪具大厅里人来人往。
小胖墩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一排柜子后面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在柜子之间的长椅上,懒洋洋地躺着身形高大的黑发年轻人,他显然是刚滑完了,湿润的雪鞋解开了各种拉绳和扣子松垮垮地穿在脚上;
雪服敞开,露出里面的帽衫卫衣;
护脸取了,可能是敞开着躺那还被工作人员骂了,这会儿一只口罩歪斜地挂在脸上。
口罩外面,他狭长的眼半眯,漆黑的眸色在昏暗的休息区光线中显得情绪暧昧不明。
小胖墩拖着尾巴冲向他时,他手里正把玩一只打火机,“咔嚓”
一声火焰蹿起来,照亮了他眼中的懒散。
“北哥!
北哥!
师父!
师父!”
小胖子张开双臂扑向他。
躺在长椅上,下面枕着个滑雪包,一只胳膊垫着脑袋的年轻人听见这聒噪的声音,眼皮子抬了抬,慢吞吞转过头。
手一甩,打火机被他放回了口袋,侧过脸,口罩笼罩下完美的下颌弧线轮廓变得清晰了些,他声音听上去毫无情绪起伏:“又没聋,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嗓音微哑,是少年期刚向着成熟男人过度时特有的低磁。
小孩扑到他跟前,在他身上揉揉搓搓:“我累啦!”
他就像没骨头似的,伴随着五六岁小屁孩一点点力量的摇晃,身体像面条一般随意晃动:“累了就休息,还要我请你?”
“累的原因主要是新头盔夹得我脑仁疼!”
小胖墩瞪大眼认真地说,“我能不带头盔滑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头盔的搭扣,双手捧着头盔往上拔——
还没等头盔完全离开他的脑袋,头盔顶落下一只大手,“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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