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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皎看过不少狗血言情小说。
……主要都是打游戏或者看电视的时候为了省那三毛两角的会员费被迫看小说广告——而记忆中小说里,女主总是被男主压在沙发上,掐着腰亲到面红耳赤。
以前他总是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好面红耳赤的呢,他在强迫你啊——
现在他懂了。
做一个懵逼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主角什么的,可太快乐了,只需要坐在那,甚至不用主动做什么,就会用香喷喷的吻送上来……
唇舌相互勾缠,汲取对方口中的唾液,无论是放在以前谁都觉得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行为,现在想想,显然以前的无知更显得不可思议——
遇见一个人,心跳都为他改变跳动的频率,为他的一个眼神就能够窃喜着拥有一天的好心情,对他大概就成了想要拆之入腹的喜欢。
哪怕舌尖被吻到发麻也没关系。
这个时候,舌头可以不是用来吃饭的,可以只是用来接吻的,所以它牺牲在接吻里也没有关系(胡言乱语)。
被北皎定义为“此生最难忘的吻”
暂列冠军之位的吻持续绵长地一段时间,这期间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事后想想,应该拦住她的腰才能显得比较有男子气概。
可他没有。
因为大脑已经离家出走了。
当姜冉轻柔地抓着他后脑勺的短发,在他下唇咬了一口作为结束,两人分开的时候,她看见了他大概是因为兴奋过度缺氧而微微泛红的眼角……
抬起手压了压他的眼角,她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重复了刚才那套滑下沙发——穿拖鞋——向着外面不断催促的阿桔走去的那一套,只是她走到门厅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北皎也在看着她。
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秒,北皎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现在哪怕是松北雪场宣布它从今日起倒闭我也不会为它掉一滴眼泪了。”
“醒醒,”
姜冉面无表情地说,“松北雪场不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少年谈恋爱而倒闭的。”
“……我谈恋爱了吗?”
“谈了。”
她说完,这次是真的出了房门。
留下北皎呆若木鸡坐在原地整个人灵魂出窍了很久,翻天覆地的梦幻剧情让他有一种今天其实他还没起床,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的错觉——
毕竟醒着是不会做白日梦的。
……
晚上的年夜饭由北皎一手做一手洗,春晚序曲开始的时候,开放式厨房里碗碟碰撞的声音也透着难言的欢快。
阿桔和李星楠站在旁边打下手,换来了破天荒的一句“不用,我来就行”
,他们交换了一个茫然又恐怖的眼神,并不知道是什么能让难驯的野狗变成了三月春风。
春晚序幕的曲他都能跟着哼上几句,天知道他怎么跟上的节奏。
“他疯了吗?”
邱年想到今晚,北皎破天荒地给她夹菜,甚至主动跟她道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应该对她不礼貌,头皮发麻,“他夹给我的那条螃蟹腿,我吃掉了而不是供起来,应该没问题吧?”
姜冉拍了拍她的手,眼睛还盯着电视,声音四平八稳:“嗯,下午那会我亲了他一次,然后就这样了。”
旁边的絮絮叨叨安静下来,女人的目光平移,温吞地看着身边瞠目结舌的好友,她挑了挑眉:“我成年了,他也成年了,不能亲吗?”
邱年回答不上来,倒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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