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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过分明亮,照亮了整片光秃秃的荒野,风吹过来带有苦涩的味道,马夏花身体打了个寒战,她自觉将感官能力降低,以保证全身不受寒风敲打身体。
夏丽就不行了,她连打了几个喷嚏,用面包纸擤鼻涕,这才痛快。
赵夏树穿上赤色血炎,将温度调到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李夏、夏丽、张夏安、马夏花都围着他,身体才好多了。
李夏说:“我们好像有十天没有锻炼身体了,全都是没有规律地跑来跑去,要么是在地洞中,要么是在冷风中吹,还有就是火灾。”
“是啊,好累啊,有时候真想躺在家里,十天不见了,我追的剧都更新完了。”
夏丽说,“好惨呐,我以前还嫌弃过我的家,但现在不了,只要给我一张床就行,我要立刻躺上去,抱着手机,喝着香香软软的奶茶,那该有多幸福啊。
还有就是我想我爸,还有我妈了。”
张夏安偷偷擦去从眼角流下来的泪,自小就出来打拼,在现实世界中什么都没有挣下,回了老家,他们又让相亲,有时候她也在想父母,但她没有混出什么名堂,就更不想回去了,所以她将这份情感埋藏在心底,不想被挖掘。
还是游戏城好,每天快快乐乐送外卖,不用看别人脸色,又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休闲时,还能四处玩耍,每次生日也有人记得,还通知到位。
张夏安依旧想留在游戏城。
马夏花说:“成年后,就再也没怎么回去了,我跟熊夏明离婚都没有告诉过我父母,怕他们伤心,我也是,我们这么久出来,他们该担心成什么样子。”
夏丽发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就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家都忧愁了,对不起,我……”
李夏出来打圆场说:“你别这么说,我们都想念父母,出来打拼都不容易,得到现实世界中的那个位置就更不容易了,所以家是港湾,回去就好。”
夏丽笑着说:“还是你会说话,我以为理科生的脑子说不出浪漫的话。”
李夏也笑了,说:“我们是华夏人,都会说华夏话,都是基础操作。”
“兄弟,别美了你,基础操作。”
赵夏树本来是睡着的,但听到他们在谈话,就醒了过来,“我听到这话想笑,刚才你还不是忧愁了,是不是你带动的,才让大家说了这些话。”
“是我吗?我不记得了。”
李夏笑嘻嘻地说,“你不是睡着了吗?呼噜打的震天响地,我们都不敢睡。”
赵夏树说:“没有我的助眠曲,你们还睡不着呢。
都围着我,我照样能睡。
醒来,是因为你们说话有意思,我才起来的。”
“我睡不着。”
夏丽说,“我才跟着李夏说话的。”
“我也是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累,明明做了那么多事,就是睡不着。”
李夏说着,又开始做以前习惯性的动作,将头发往后捋了捋,说,“好久都没洗头发,洗澡了,你说,我们……”
“哎,根本不臭,好吧。”
赵夏树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着眉头,“味道好极了。”
李夏突然想起赵夏树在山楂林说的那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夏树说:“你笑什么,真的不臭,我拥有钞能力,身上的圣甲都是崭新崭新的,你们怎么可能闻到我的‘体香’。”
赵夏树活动量是最大的,也是最容易出汗的人,发臭是人体的正常生理反应。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今天上午吧,我怎么感觉这十天过得跟过了半辈子一样。”
李夏开始想起什么说什么了。
“是啊,你不说,我都想不到这里,好慢又好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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