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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一碗多画一幅,尽管吃。
“……”
陆黎书垂眸处理工作,心道:一身的毛病。
昨晚他不放心,后半夜去给他试体温,刚降下去的温度又烧起来,好不容易才喂上药给他盖上被子点上助眠熏香,还没走就听见不正常的呼吸频率。
他回过头看到黑色床单上的少年脸色惨白,急促又艰难地在床上挣扎,细瘦的手脚从他宽大的睡衣里展露出来,指尖蜷缩着痉挛。
陆黎书的理智险些被焚烧殆尽,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那个病犯了。
许青霭几乎被窒息笼罩,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又跌回去,迷迷糊糊将脸闷在枕头上抵御过度闯入的呼吸。
睡衣从肩头滑落几分,露出白皙颈项与肩头,在黑色的床单上冲撞出极致色差,陆黎书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也病了。
呼吸猝然停掉,憋胀得胸腔几乎要爆炸开来,艰难地用冷静压下这样的许青霭对他的吸引力。
陆黎书扶住他的肩膀想将人拉起来,但许青霭意识混沌胡乱挣扎,他只好揽着腰将人托起来半跪着,另一只手从他背后往前捂住口鼻阻挡他过度地摄入氧气。
睡衣因为动作被推上去,陆黎书的掌心猝然贴在他柔软而滚烫的小腹上,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皮肤嫩的腻人。
许青霭背对着,睡衣上显出脊椎骨轮廓,冗长的疗愈过程让陆黎书身心焦躁,每一根神经每一滴血液几乎都燃烧出火星子,蹦到哪里哪里燎原。
陆黎书比犯病了的许青霭更加难熬,清醒地克制着欲望,克制着冲动,尽力冷静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的像是一年那样久。
陆黎书尽量放缓呼吸,眸光却不自觉落在了少年的颈侧,因为窒息感微微上扬绷出天鹅般的弧线,指尖不自觉下移,落在了少年凸起的喉结上重重一按。
许青霭顿时哆嗦了一下,喘气声也停了一秒。
陆黎书收回手,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青霭的呼吸终于逐渐慢下来。
房间里静得要命,陆黎书沉重的呼吸与许青霭不规律的喘气声夹杂,交织出更为暧昧焦躁的气氛。
陆黎书将许青霭放回床上,随手擦去他额上的冷汗,发现他睫毛一直在颤,好像还是很不安稳。
伸手在他脊背上摸到了湿泞泞的汗,又端了杯水来给他喂下去,估计是因为烧得厉害又病发一场渴了,这次喝得倒是乖。
陆黎书怕他会再有状况,便在靠窗的椅子坐到快天亮,起身摸摸他额头发现烧退了便去了书房。
他对过度呼吸综合症有所了解但并不深入,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对方接起来时带着些困意,打呵欠迷迷糊糊“喂”
了一声:“什么事儿啊?”
陆黎书问他:“过度呼吸综合症能根治么?”
萧寒刚睡下不久,迷糊了两秒猛地翻身起来:“你有病了?”
陆黎书:“……不是。”
萧寒一听不是他就放了心安心躺尸,慢吞吞说:“那祖宗你有病吧大清早打电话来问这个,我刚下大夜累得要命,你饶了我吧,啊,明天再说。”
陆黎书沉默片刻。
萧寒反倒不挂电话了,打着呵欠说:“过度呼吸综合征又叫过度通气综合征,没办法根治,只能尽量预防与缓解。”
陆黎书想起许青霭病发时的样子,蹙眉问:“怎么缓解?”
萧寒:“谁有这个病?你侄子?”
陆黎书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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