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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子平:“这也是我觉得很古怪的地方,往年的祭河神都是七月份,可是今年七月份才刚刚祭祀过,现在又要再祭一次,我怀疑鄢陵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以川:“你都是异控局的正式成员了,鄢陵如果出事儿,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
邬子平:“我……我爸妈不知道我进了异控局。
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有特殊能力的事情,我我我是瞒着他们,报名考进异控局的,他们本来是要让我回家去县里考公务员的。”
世界的尽头是公务员,这句话,网友诚不欺我也。
第47章触怒河神的行为
秦以川看着邬子平局促的脸,沉默地叹了一口气。
好在高铁不是直达东洲,中间会在霍城和商州市经停,一听邬子平说家里的河神祭明天又要开始,秦以川和荀言也就暂且放弃了回东洲的打算,直接在距离最近的商州市下了车。
大半夜的没有通往鄢陵的高铁,鄢陵没有机场,自然更坐不了飞机,秦以川只好在高铁站出来之后打了辆出租车,本来是打算直接打车去鄢陵,然而距离太远,在高铁站趴活的司机硬是没有一个人去。
秦以川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打车去了家二十四小时的修车行。
这修车行的老板曾经是在东洲仓库处理过事情的老顾客,对秦以川感恩戴德,一听他半夜有急事需要用车,立刻叫值班的员工给他挑了一辆最好的A8。
要不是秦以川马上就走,他都得从被窝里爬起来,亲自将秦以川送到目的地。
根据导航的提示,从商州市到鄢陵市区,起码要九个多小时,他们一刻不停地赶过去,到达邬子平的故乡也起码得明天上午十点之后,祭河神的活动就算没结束,估计也起码进行了一半。
现在只希望他们是杞人忧天,这个劳什子祭河神,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事端来。
邬子平的老家是鄢陵境内的一处村镇,紧靠鄢陵江的核心水域。
但是村镇所属县城经济并不发达,至今还属贫困县,镇里虽然修了路,可交通仍旧不太便捷,每日只有早晚两班客运车。
秦以川三个虽然紧赶慢赶,但仍旧是错过了,到镇里还得一个多小时,好在邬子平对这里熟悉,建议他们干脆包一艘小船,顺流而下,反而速度更快。
按理来说,鄢陵江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型水体,这镇上风景也不错,如果花点心思更新一下基础设施,要想发展起旅游业并不困难。
不知道本地的领导班子是怎么想的,硬是打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除了渡舟集团曾经试探性地在这里修了两处温泉度假村之外,连一个像样的宾馆都没有。
载他们的船主是本地人,岁数已经快六十了,看起来身子骨还十分硬朗。
他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因为有低保,他也没有什么花销,也算是衣食无忧,平日里就是靠在河上捕捕鱼,换点钱买两瓶酒一盒烟,偶尔有一两个外地的过来玩儿,他也给人家做船夫,挣个外快。
老人家口音有点重,但是十分健谈,从县城到镇上,他这种小渔船要走半个小时。
也就这半小时,秦以川已经快把人家的祖辈三代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镇里的情况,老人家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说得兴起之后,连这条水域上但凡流传比较广些的民间传说,都讲得绘声绘色。
传说的重点,就是围绕河神祭展开的。
这故事其实一点都不新鲜,但是老人家可能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总觉得最近的水域有点不对劲儿。
秦以川问他到底哪不对劲儿的时候,他又说不上来个一二三,一再强调感觉——他祖上三代都是在水里讨生活的,对江水每一天的变化规律都极为熟悉,只是最近,准确地说,是从半个月之前,他就觉得这水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连水汽的味道都变了。
秦以川往前推算好几千年都是个实打实的旱鸭子,故此很难感受到老人家说的水汽的味道到底是个什么味道,毕竟在他的感知里,水中除了腥味,其他的根本什么都闻不到。
但正是他无意中说了腥味两个字,船主和邬子平不约而同眼睛一亮,同时表示,整条鄢陵江最大的变化,就是水里的腥味变重了。
具体怎么个重法儿,邬子平琢磨了一下,给出来一个大致的比喻,就是这条江就像你家养了一条金鱼的鱼缸,虽然会有一点腥味,但是水换得及时,日常生活中,几乎很难感受到这种味道。
但是最近鄢陵江的味道,就像一寸长的小金鱼长成了一条十斤重的野生大鲤鱼,味道循序渐进地变,等很多人察觉的时候,腥味已经遮掩不住了。
这个比喻很形象,秦以川和荀言相视一眼,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河神祭的时间变动不可能毫无缘由,当地人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异常,现在就连在水上行船的渔民都发现水体不对,那是不是意味着,河里面真的有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已经成长到无法隐藏的地步?
在距离镇里一公里开外的地方,已经听见了戏台子唱戏的声音。
祭祀时请戏班子也是很多地方至今尚存的风俗,秦以川侧着耳朵听了两句,只听出来唱戏人的肺活量是真好,铿锵婉转,都不带换气的。
秦以川琢磨半晌,突然问邬子平:“你们这儿的传说里,有没有什么行为,是会触怒河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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