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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没听见,我觉得奇怪,就又去了田二嫂家,见田二嫂正在包饺子,和田二哥说说笑笑的,不像吵架的样子。
我以为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就没问晚上的事儿,在她家吃了顿饺子就回来了。
别说,田二嫂的厨艺在尾湖绝对是顶尖的,她调的饺子馅,就是城里的高级餐厅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你刚才说,她当时还活着,意思就是,现在已经过世了?”
秦以川说道。
柳槐点头:“是,那天晚上之后,过了也就不到七天,她突然生病了,晕倒在庄稼地里,田二哥把她背回家,请村里的医生看,医生就说人快不行了,但看不出来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村里只有我有一辆二手的面包车,我带着他们直奔市里的医院,车轮都快跑飞了。
可我们这里的交通状况,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等我们吭哧瘪肚地把人送到医院,急诊科医生一看,说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心脏早就停了。”
“医院没有说死亡原因吗?”
秦以川问道。
“说了,什么急性心肌梗塞。
这种病是突发的,平时几乎看不出症状。
田二哥虽然悲痛,但是也没怀疑其他,将田二嫂的尸体带回去就下葬了,墓穴还是我给看的风水。”
柳槐说道。
荀言看向柳槐:“只此一事,似乎不必惊动异控局。”
柳槐点了点头,又夹了口菜,接着说道:“如果只有这一件倒还好了。
田二嫂头七那天,我又一次半夜惊醒,你猜怎么着?我又听见有人哭了。
这次是个老头的声音,嗓子丝丝拉拉的,一听就是我发小他二大爷。
我披上衣裳出去,二大爷就站在当初田二嫂站着的地方,看见我出来,摇头跺脚地说了句‘作孽啊’。
这句话一出,我就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没着急劝他回家,而是把周围都仔仔细细查了一遍,可就是什么都没发现。
我问二大爷是怎么回事,他什么都不说。
老人家身子骨弱,我怕他吹着风有个好歹,也只能将人送回家去。
一晚上没睡,就在他家门口守着。
等第二天都上午九点多了,还不见人出来,我进屋一看,人已经没了。”
“这两件事情,村里其他人知道吗?就没有觉得奇怪?”
秦以川疑惑道。
柳槐叹了口气:“村里人只知道人死了,但晚上的哭声,我怕大家恐慌,就没说,不过我试探了几个人,都说从来没听见晚上有动静。
一个村子十天内死了两个人,确实会让人犯嘀咕,不过因为二大爷本身就岁数大了,又是睡过去的,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是寿终正寝。
田二嫂年纪轻轻就去了,虽然让人惋惜,但是好歹也没受什么苦,比村里偏瘫十几年再去世的人要强多了。
村里人嘛,对死亡的认知比较朴素,人都是要死的,无病无痛地去反倒是件好事。
可旁人不知道,我知道啊,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就昨天晚上,我又听见了那种哭声,这次我带着符纸罗盘什么的出去,却什么都没见着。
二大爷那天晚上是田二嫂头七,昨天夜里,二大爷才去了五天,一般来说头七的时候才是特殊日子,现在这哭声提前了两天,我心里实在没底,就联系老郑,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主意。”
秦以川看向窗户外面:“你们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特殊?什么样的算特殊?”
柳槐有些迷茫。
“就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小时候家里人不让靠近的,长大后父母说不吉利的,或者哪里有闹过鬼怪的,都算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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