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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信凭借着‘鸣帝’的威慑力,无人敢来找他的麻烦,因此他才能在南麓和密支那都吃得这么开。”
“鸣帝,密支那”
乐桐溦在脑海里慢慢消化着这些信息,又有些不解:“那他为什么一直待在南麓村呢?这样万一有什么事不是很容易被抓到吗?”
“当然不是一直,他也是时不时地换地方。
我是昨晚找人确认过以后才敢直接来找他。”
“找人?”
杜钰琅的表情显得有些别扭,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靳函煊。
黄信手中接近六成的货都是从靳家走的,算是他们的第一大主顾,所以要想知道他的准确位置,问靳函煊是最有用的。”
“他占了这么多,那杜竞业呢?”
“不到两成,”
杜钰琅的眼中带有鄙夷,“凭他想和靳家抢份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杜竞业这个人也不算无能了,但是面对靳函煊那个水平的,他就只能认栽了,这么多年来守着这一点,已经算是靳家看在杜家的面子上给他留出来的。”
乐桐溦听了半天,联系起之前听到的和看到的一些事,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觉得不太对劲的一个地方,“为什么这些生意上的事都是由你们这些做儿子的来处理呢?父辈们都退居二线了吗?”
像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杜钰琅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靳家的话,靳叔叔本身对生意上的事就不是很上心,当初他们家生意做得并不大。
但是靳函煊对这方面却很有天赋,原本靳叔叔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他去接手一些生意上的事,居然发现他处理得比自己都要好,后来就索性都交给他了。
至于杜家,爷爷当年把家业传给我父亲,从大伯那头来说他就不好再表现得太积极,所以就藏在暗处,让杜竞业出头,爷爷对孙子辈自然不好说什么;而对于我,爷爷是在刻意培养,倒不关杜炜烨什么事,他做他的,我做我的。”
“桐溦,”
看到她陷入深思,杜钰琅斟酌了一下开口:“明天如果下午三点以前我没有回来,你就坐三点二十的那趟车回临沧。”
乐桐溦眉头轻蹙,“这话什么意思,明天你去难道会有什么危险吗?”
“应该不会,我只是说万一。”
“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还走得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他说了一句很可笑的话。
杜钰琅张嘴刚想说什么她又接着说道:“或者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丢下同伴自己逃跑的人?”
望着杜钰琅一下子怔住的表情,她忽然低头轻笑了一声,“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句话说出来很有动画片里的感觉?”
“额”
杜钰琅对这个气氛的转换明显有些适应不过来,虽然他几乎没看过什么动画,但还是配合地说:“是挺像的。”
混迹于商场这么多年,杜钰琅早就练就了撒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功力,但是面对乐桐溦,他却无法那样理直气壮地说出假话。
以至于敏锐如她,一眼便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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