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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谢令月与陆寒尘心意相通,谓叹道:“这有什么的,哪家夫妻大婚时没有听过夫妻美满的贺词;夫妻敦伦算得最重要的美满之道,没甚么不好说的,何况你我夫夫还都是男子。”
寂静片刻,沙哑声又起:“你便真的不在意我这残缺之躯,明明你如此···”
十全十美。
便是心慕李昭辰多年,陆寒尘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方才看到和感受到的;谢令月容貌隽美英挺,身姿如修竹挺拔,满身的雍容风流;还是谢家这般富贵乡蕴养出来的嫡出子嗣,家世、容貌、身姿无一不完美,功夫绝佳,想来才学也不会差。
这样的人,便是因容貌对自己见色起意,便也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残缺么。
若不是身有残缺,陆寒尘早对李昭辰表明心迹、强取豪夺了,又怎会暗自恋慕多年而不敢言。
九千岁这个称谓,不是任世人白叫的。
将人抱紧一些,试图驱散他心里的自卑之意。
谢令月轻蹭他颈项:“我也与哥哥说过,这世间本就没有十全十美之人与事;世间身有残缺的人多了,他们难道就不配拥有专属自己的真情?哥哥看人看事未免太过固步自封。”
灼热的气息洒落在耳蜗,意外的动听:“我管不着别人如何,只我见色起意之人是哥哥,在我眼中与心中,哥哥便是独一无二的陆寒尘,是独属于我谢令月的陆寒尘。”
话音还未落尽,陆寒尘骤然发难,一个手肘捣过,带起一缕气劲,紧接着就要翻身而起。
谢令月却比他更快一步翻身,将人压制在身·下,单手擒住这人劈过来的手臂。
抬起右腿,陆寒尘脚尖重重踹在他胸膛;谢令月顺势压着他的长腿覆在他身上,还能听到一声骨骼脆响。
闷哼一声,忍着丢颜面陆寒尘也要叫人,却被身上的人尽数用唇齿吞没,只余几缕溢散的气息。
稍倾,谢令月低笑道:“哥哥太不乖,便这般迫不及待过河拆桥么;我说给你三次伤我的机会,可不是在床榻之上。”
又笑:“看来哥哥恢复了不少,药性已是解了一半;哥哥这般动作,想来是喜欢狂野些的;正好,我也与哥哥想到了一处,咱们这便试一试。”
将人一个翻转,谢令月轻松压制他欲要爬起的动作,就着他这股力道,陆寒尘再次闷哼一声,如玉山倾颓般趴在锦被上,谢令月顺势闯入玉山之中······
同时,守在院外的天璇抬手指向不远处花园里的池塘。
“玉衡你看,还未到中秋,府里竟有人放了一盏河灯。”
娃娃脸转头,玉衡也看到了那点光芒;玉粉色的灯盏不知何时缺了一角,却依旧稳稳漂浮在池水之上。
恰此时秋风又过,水面波纹荡漾,河灯跟着浮沉飘荡;偶有几滴水珠洒落其上,月辉之下,玉粉色灯盏更为吸睛。
正看的专注,天璇的声音再起:“怎的还不见督主出来叫人,看来咱们督主应是对夫人有几分喜爱。”
玉衡骤然凝眉,不对,督主心悦之人是谁,他也是知道些的;便是中了药,督主也不会这般贪恋与别人的床·第之欢。
起身就要跃进院里,天璇伸臂拦下:“天枢老大离开前可是叮嘱过,督主与夫人不叫人,咱们不能进院。”
恰有极轻微的撞击与拍打声顺着微风隐隐传来,天璇抱臂挑眉:“我说什么来着,咱们督主就是厉害;玉衡你要是坏了督主的好事,仔细你的皮。”
挠了挠头,玉衡又靠在树上假寐,他可不敢触怒督主。
于是,这两人便错过了他们督主心里真正的呼喊,次日就被罚出京城执行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任务。
出京之时都摸不着头脑,他们究竟是何时惹怒的督主?
至三更天,西暖阁里摇晃的床幔终于停下,陆寒尘完全陷入昏睡,再无任何力气动手;谢令月坐在床边看着红色锦被里的人,桃花眸里升起疼惜,怎就非要惹他呢,杀意还那般的重。
念及这人是第一次承欢,谢令月本想着温柔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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