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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姪无奈,自个本就不想过问这些个事,刘彻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自个怎能不知,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只是刘彻早就准备好了,直接将馆陶公主与那小宦之事挑了去,馆陶立马闭了嘴,想她堂堂一长公主,若这事被传了出去,岂不是丢死了人。
再者刘彻三番保证即使罢黜了陈阿娇亦不会亏了她,还享有皇后的奢华喝物质。
馆陶也是个聪明的人物,立马像刘彻服了软,认了错,刘彻亦念在从前的情分上承诺不会她的责任,这才放了心。
……
金碧辉煌的宫殿,藏得住富贵荣华,可藏得住痴心妒颜,寂寞春情。
阿娇坐在清冷的长门宫的石阶上,长长的宫袍拖在地上,侍女小心的将一盒熏香摆在案几上,抬手拨弄了两下琴弦,想起那日请司马写的词,她知道,刘彻从来都没有爱过她,而她,只不过是他手中利用的那颗棋子,可悲的是她深深的爱上了他,不可救药而又无法自拔的爱上了那个绝情而又冷漠的男子。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是,她是霸道,她是爱嫉妒,她是蛮横,但她只是因为爱他。
楚服死了,在这后宫之中,她再也无一个可说的上话的人了。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
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粱游;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
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
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素颜亦尽欢,君王带笑看;
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回眸百媚休,独上长门楼;
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妾身汉武帝,君为女儿羞;
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悠悠吟唱之声,透着无尽的凄凉,哀怨婉转,刘彻,你说的金屋子,便是这长门么,那阿娇感受到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只盼来生能得一至交好友,良人玉夫,也好过生在帝王之家,就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
外面的雪色融化了,光阳透着片片云层洒了下来,陈阿娇一首吟罢,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外面的天是不是会更蓝些,阳光是不是会更明媚些,自从自己十七岁进宫那年,十多年的时间,便再也没出得去,楚服啊,你可好了,你总是想离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现在终于离了去,你可开心了?莫急,本宫很快就来找你了。
别扭的霍去病
卫青的婚期定在了年前,因为刘彻隐隐的透露,年后,便要开始布属了。
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了,刘彻特意放了卫青好些日子的假期,好好着手准备,可卫青依旧是一副以及不慌的样子。
一片不算繁华的平民区,安静的角落,太阳开了出来,化了的雪顺着房棱滴落而下,偶有三两只结了伴的鸟雀“唧唧咋咋”
的飞过。
院门口堆着一只扭曲的雪人,庭间却是扫的干干净净。
“唔,不错,还算合身,袖子稍微有些长了,我再改改,保证能在大婚前改好。”
卫青穿着大红的喜袍,腰间黑金丝线交织绣成的腰带更是显得卫青身型的挺拔。
且不说当今天子赐婚对他卫家可是莫大的荣幸,再者说了,卫青是她唯一的弟弟,两人之间年龄相差了十几岁,有时候倒更像是母亲般的存在,正所谓长姐如母,她竟有种儿子要成家了的感觉。
“二姐的手艺更是精湛了。”
卫青红了脸,心中却是一阵说不出的苦涩,咽了咽嗓子,低低的说着。
“你啊,就只会跟我嘴甜,以后娶了媳妇,要是有一半的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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