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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野:“!”
已经都到要杀人灭口的程度了吗?
想了想,照野还是决定再劝一番:“少主,中原人有句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夜里探入让人发现未免会起些误会,要不还算了”
“谁跟你说本少主要去杀人放火了?”
照野一时无话可说:“那少主”
不杀人你解释一下你拿着匕首做什么?
还想说什么,却见自家少主的背影都已经渐行渐远,照野无奈叹了口气,也只能跟上去。
直到他们来到江行舒院后,温绰掏出匕首开始劈斩后墙上已经枯萎的藤蔓,照野这才意识到少主只是想爬起墙来方便些而已。
对哦,少主不会武,要半夜翻进江行舒的院子,只能爬墙。
其实他也想问问少主他们究竟何时才能回寨子,出来这么多时日现在圣女都回苗疆了,再不回去,他与簌玉的婚期都要到了呀。
温绰这边则完全高估了自己,本以为割断这些藤蔓他就能顺着墙爬上去,可没想到还是不行。
不过这他倒也提前想到过,所以才带了照野来
于是,最后还是照野在下面使肩膀托着,才助温绰一臂之力翻越而上。
然后卸磨杀驴:“你走吧,回去屋里点上灯,别让人发现院中无人。”
照野默
刚想问少主那您出来时怎么办?就见自家少主说罢就一跃而下,翻过去没了动静。
又站在墙外等了一会儿,听到有夜里巡视侍卫的脚步声往这边而来,照野才隐匿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院子点上烛火,却又思忖着吹灭。
深更半夜的,院子里人都睡了,他再点灯岂不是更糟怀疑?
这边温绰的进展却没那般顺利。
夜里风凉,他才顺着窗子翻进屋里,就见江行舒已经穿着白色里衣坐在了塌边。
镇静自若的拿起火折子点灯,在看清半夜闯入的是温绰后,依旧神色波澜不惊。
与其说是波澜不惊,倒不如说并不意外。
但半夜不打招呼就潜入,论是谁都会不悦:“温少主好兴致,今日怎么得空来行舒屋里赏夜?”
他又不是傻子,这几日温绰总是忽然出现在他与沈窈面前,每次还特意都是在他想与她拉近些距离之间,一次二次是巧合,可次次未免就太明显了些,次次他都以为温绰会突然表明心意,打断他的计划。
但并没有,反而他每次出现都再重不过阴阳几句就匆匆离开,像是被撞见的是他一样,可见这苗疆的小二少主纯情得很,连自己都对自己的心意浑然不知。
就这样苗疆王还要现在就让他娶圣女即位给他?
未免太嫩了些。
温绰见他醒来,也不再伪装,自黑暗中径直走到江行舒面前便伸手道:“将她今日给你的东西给本少主。”
他看到了,今日沈窈给了他一封信,他靠得远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从江行舒见她走远后又勾起的那抹浅笑来,他觉得那不对劲,那信里绝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他前思后想了半宿,还是决定来偷走看看。
“那是沈小姐给在下的信,凭何要给温少主?”
“就凭本少主觉得你心怀鬼胎,不像是什么好人。”
江行舒听闻不由觉得好笑,四下无人语气也硬气三分:“温元阔便是这样教导你的么?半夜私闯他人屋子,还不由分说诬陷他人?”
听此言,温绰瞳孔一震,下意识握紧手中匕首,抵在他颈前:“你究竟是谁?”
温元阔自然就是他爹,现任老苗疆王的名字,就算在苗疆也无人敢提王的名谓,更何况也不是该从中原人口中说出的字眼,他又怎会知道?
跳跃的烛光映照在他的面上,他似乎完全不怕他现在杀他灭口,但仍缓下着眸光,眼尾勾勒一笑,淡淡道:“少主可是忘了?在下的母亲是苗疆之人,所以就算知道王的名谓也合情合理吧。”
他这样一解释,确实是合理,可温绰却总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
但现在他无瑕细思别的:“再说一边,把信交出来。”
江行舒也不恼,知道他今日不拿到必然不罢休,不急不慢从怀中掏出信,刚要放在他手中却又忽然反悔似的向心口一收:“那万一是沈小姐给在下写的情诗呢?那要是传出去让沈小姐多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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