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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妾也没什么不好,先帝也好,陛下也好,最宠爱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正妻……”
裴达委婉道:“如今的陛下虽有原配,但并未立后,奴婢不敢妄言。
但先帝在时,虽不见得最宠爱皇后,极为敬重皇后的。
得宠的妃嫔,哪个不是昙花一现,越是招摇,没落的越是快。
那些诞下皇子的娘娘们,哪个不是有些根基,可哪个不是韬光养晦,在皇后面前缩着脑袋做人,娘娘面前庶出的皇子们又能好过多少?”
明熙抚摸着羊脂发簪,争辩道:“你不必如此,方才的话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将来的事谁又能知道,如今太子妃之位悬空,总还能争抢,若真有一日定下了分位,我也不会自取其辱才是。
好了好了,别苦着脸了,莫不是我贺明熙连个太子妃之位都得不到吗。”
裴达虽知明熙已有不悦,还是忍不住道:“娘子是明白人,怎么翻来覆去总也想不通?做了太子妃如何?做了皇后又能如何?还不是日日都要和那些个出身低贱的妃嫔们,抢夺郎君?”
明熙不禁有些恼怒:“这不行,那不行!
那到底要我怎么样?事已至此,你们却都不愿帮我了!”
裴达轻声安抚道:“从前朝到如今,最自由自在的莫过各朝各代的公主。
她们的郎主大多自己选,只要郎主家世非王谢这般的嫡支嫡子,便永远不敢纳妾。
娘子大可求陛下,认您做义女,如此也能名正言顺招个喜欢的驸马廷尉,岂不美哉?”
明熙虽知道裴达是好意,也是满心的不悦:“陛下想认我做义女,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可知我为何不愿吗?”
裴达轻声道:“娘子自有考量。”
明熙望向模糊的铜镜,低声道:“以往我也没甚可打算的,但只要我不是陛下义女,没有公主的身份,总想着有一日能常伴他左右。”
裴达极轻声道:“娘子如今有了别的打算吗?”
明熙笑道:“如今我们已能好好相处了吗?他不但不厌我,还有一些喜欢我,虽他不说,我也是知道的。”
裴达越发的不安:“娘子莫要会错意了,殿下非轻浮之人。
上次你们都醉了,可能有些逾越,但也是因醉酒,娘子万莫要以此为然。”
明熙有心争辩,可想了想不禁道:“总之,不管如何,他值得我倾心相对。
这么多年,他还能一如当初的温柔和善……这才是更让人难以放下。”
裴达道:“娘子说得极是,既然都行不通,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假若您做了陛下的义女,也是殿下名义上的妹妹,为堵住悠悠之口,今后他也会善待您,您也能时时见到他。”
明熙皱眉:“我知道你平日里的规劝,都是为了我好。
可过去和现在不一样了,好与好也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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