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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想好要点什么了吗?”
岑柏言眉心一紧,那瘸子的声音怎么又冒出来了,又他妈幻听了?不对,这幻听鼻音怎么这么重岑柏言蓦地睁开眼,宣兆就站在他们桌边,戴着严实的黑色口罩,白衬衣黑西裤,身形瘦削,下垂的刘海遮住眉毛,露出来的上半张脸异常苍白,眼皮由于高烧而泛着薄红。
他们四目倏然相对,岑柏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宣兆率先挪开了目光,神情平静。
“小宣老师!”
陈威兴奋地嚷嚷,“我还以为你今儿没来呢!
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我听你声儿怪怪的。”
宣兆一贯温和的声音此时有些发虚:“小问题。”
陈威看了看面色不愉的岑柏言,站起身勾着宣兆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老师,你离柏言远点儿啊,他吃炸药包了”
岑柏言紧紧盯着陈威揽着宣兆的那只手,目光如箭。
“把这一列的都拿上来。”
罗潇潇指着酒单上“高度数”
那一栏。
宣兆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下意识看向岑柏言:“”
“听她的。”
岑柏言翘着脚,双手搭着椅背,姿势十分流氓,“怎么,要看身份证吗,我们都不是小朋友了,出入酒吧合法。”
宣兆敛眸,低低说了一声“好”
。
罗潇潇打量着宣兆,觉着这瘸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一个残废罢了。
她哼了一声,手指头拨弄着长卷发,娇嗔道:“柏言,你怎么认识的这种人啊?”
岑柏言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罗潇潇忽然不寒而栗,连忙改口说:“身残志坚,还挺励志的。”
岑柏言没说话,兀自又点了一根烟,在升起的烟雾里注视着宣兆的背影。
瘸子脚步虚浮,走起路比平时还要不稳当,拄拐的左手臂都在打颤,有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和他擦肩而过,他一个踉跄——岑柏言猛地站起身。
“怎么了?”
罗潇潇仰头问,“柏言?”
幸好经过的保安搀了宣兆一把,宣兆客气地摆摆手,又对那个醉鬼客人鞠了个躬,似乎是在道歉。
——这瘸子是傻|逼吗?别人撞了他,他倒好,还跟人家点头哈腰的?——他就这么任人欺负?岑柏言心里那块铁板越烧越旺,几乎让他坐立难安。
“柏言?”
罗潇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宣兆单薄的身影,她轻轻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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